对外,我是怀南侯府三小姐,每每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穿金戴银,香车宝马。
虽然京里皆知,怀南侯府已日薄西山,被世大家族越来越边缘,只体面与脸面还是要的。
而我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每次孟家女眷出门的时候,我只需站在四妹妹的身后,带上得体的微笑就好。
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在四妹妹随心所欲的时候,在丫头们劝阻不了的时候,适时站出来。
虽然不管用,甚至四妹妹会在贵女面前丝毫不给我脸面,但没关系,我要的只不过是回去之后在祖母面前有话说而已。
再后来,大姐姐随着三婶从西北回来。
我知道祖母不喜欢大姐姐,因为三叔不是她亲生的。
但她又无可奈何,前面说了,怀南侯府在走下坡路,三叔是能把侯府振兴起来的唯一的希望,当然,这是祖父认为的。
所以,祖母再不高兴,也得乐呵呵地把大姐姐带在身边,这引得四妹妹十分不高兴,毕竟大姐姐没回来之前,她是府里独一份的。
于是,我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要听从祖母的意思照顾初来的大姐姐,还要听四妹妹对大姐姐不满的牢骚话。
而我还不能微笑以对,我得与她共同细数大姐姐的不好,她才会满意。
所以,我很累,我甚至不想与她们一同出去。
只奶娘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道,“好小姐,您不出去,她们哪里知道怀南侯府还有一位三小姐呢?”
我自嘲地一笑,是呀,谁知道呢?怕是府里的人有时都会忘记还有我这位三小姐吧。
我叫孟绣,是二房庶女。
我姨娘原本是二太太院里的丫头,负责烧水熬药的,长的不算漂亮,性子不讨喜,胆小慎微,胜在一个白。
而我是一个“意外”
,用嫡母柳氏的话讲,是个抓得牢的。
那是因为,父亲一次醉酒回了院子,正看到端着水从耳房出来的姨娘。
那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平日在二太太身边伺候的居然一个也瞧不见。
而那些粗使婆子看着父亲抱着挣扎不肯的姨娘进了西厢房,也不知道是不敢阻挡还是乐于看热闹,也没个去报信的。
等到嫡母回来,瞧着衣衫不整,一脸满足的父亲后,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父亲还对柳氏道,是个有滋味的,要么就带去前院伺候他,要么就在这后宅做个通房。
等着父亲一走,柳氏让人扯着姨娘的头,从西厢房生生拽到上房。
全不顾姨娘身上那几片可怜的布料子,还有双腿间的血痕。
听说,当时柳氏是要让人狠狠打我姨娘的,只身边的婆子道,二爷看上去是受用的,若是这几日回来再叫她伺候,见她身上的伤,二太太说不过去的。
二太太柳氏是妯娌里娘家最弱的,因着父亲元配生产时一尸两命,她是以继室的身份嫁给侯府的少爷。
而父亲着实对姨娘新鲜了一段时间,柳氏虽然生气却也不敢有太多动作,只是避子汤次次喝着。
可是,姨娘依然怀了我。
柳氏听到这个消息一口咬定是我姨娘自己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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