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嗨了一声改变主意。
陈医娘将男孩的伤处理妥当后,把药箱里剩余的药都留了下来,便起身离去。
“辛苦陈姨了,夜深了,我送您回吧。”
“你看着点这孩子吧,老娘还会怕走夜路不成。”
周立寒哂笑,也对,陈姨虽只是医者,但也是上过战场的医者。
寻常登徒子流氓,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三十年前丈夫战死沙场,她一肩背着医药箱,一肩扛着丈夫的长枪,退线为军医,冲锋为雄兵。
送走陈医娘,周立寒摸了摸男孩手脚发凉,肉痛地将自己床上唯一的被子给他盖上,自个儿则多拿两件衣服盖着睡去。
翌日卯时初她便闻鸡起床,简单梳洗束发、更上青色飞鱼服,将门窗关好,乘着天空的鱼肚白乘马上职。
“早啊周老弟。”
乐台黑着两眼圈,打着哈欠招呼道,“昨晚你没来搓麻将太亏了,我一直输,已经穷得叮当响咯。”
周立寒无语,“您还穷得叮当响,我穷得连个响都没有。”
寒暄完又想起昨夜城门的异常,她故作随意地问:“话说我昨夜打猎回来,城门守兵大哥突然要登记我名字和携带物,说上面有人要求……是要做甚?”
说起这个,乐台稍稍严肃了些,嗓音也压低了:“具体我不晓得,但像是在搜寻人——昨个你刚下职,就来人执行此事了。
现在他们分派去各医馆,找有没有受了箭伤刀伤的病人,还问有无人买此类伤药。”
周立寒心里咯噔一声,扬眉又问:“哈?那他们不会还要挨家挨户的搜吧。”
查医馆她不担心,陈姨肯定顶得住;但那小孩还明晃晃躺在她家里呢,查到岂不是必死无疑。
“估计要吧,不过入城登记也暂无异常,城内也只是先查各医馆和郎中,以及找些可疑伤者。”
乐台挠了挠烟酒味还没散去的头发,吐槽道:
“那些人奇怪的很。
要找人,又不明确告知要找什么人;派来搜寻的人手不够,就从守备军里增调。
可是搜人这活计,那些个粗兵干得哪有我们锦衣卫利索?整这么大阵仗,偏生不找我们所调半个人。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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