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色比常人浅,朝他望过来的动作因此被镀上旖旎的情致,仿佛带着钩子,让他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顾平芜泛红的眼圈、鼻尖,带着印子的侧颜,甚至是因为刚刚睡醒而乏力的无法攥紧的拳头……都在非刻意地表现出被吵醒的不满。
显得委屈,也柔软得让人心疼。
他居高临下站在床侧,故作平静地凝视她,良久没有作声。
落在身侧虚握的拳,紧了又紧,才将脱缰的某些念头克己复礼。
而露出那副神情的始作俑者却毫无自觉。
顾平芜光是大脑重启就已经耗尽所有智商,此际无暇去想,他为什么既没有叱责自己不回家,也没有扭头就走地表示不快。
她坐起身,伸手想去揪他袖口,却又缩回去,小心翼翼道:“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回去。”
以为会从池以蓝嘴里听到的质问并没出现。
对于她仍然赖在他家不走这个事实,池以蓝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神态称得上平和,甚至还好心地问她,晚饭吃了没有。
她睡了一整天,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沉默片刻,赧然低下头:“有点点。”
“换衣服。”
“啊?”
“出去吃饭。”
“不用了……”
池以蓝已经走到门口,微微仄转头看她,“我也还没吃,顺便救济你而已。”
话里话外都是,我才没有要照顾你吃喝拉撒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两人出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顾平芜果然又接到卢湘电话,问她在哪,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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