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蓝终于在她提及母亲时难以克制愠怒,“你想说我连给我妈妈一个名分也做错了吗?不管她想不想要,她在地下,已经没人知道了。
这生前没得到任何爱和尊重,现在被写进家谱是她应得的!”
池粤西沉默良久,用那种池以蓝自小最厌恶的怜悯而悲哀的眼神看着他。
她说:“这是你想要的,池以蓝。
一直以来想要名正言顺的人,只有你自己。”
后来他们还说了几句,也只是陷入辩解、指责的漩涡,最后不欢而散。
池以蓝记得他离开的时候踹飞了一张搁着杂物的矮几,然后带着满身戾气回到了海市,只当去找池粤西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也不许人再提起。
去他妈的做错了。
他没有错。
他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那些选择离开他的,是因为本就不属于他罢了。
亲情,爱情……他什么也不需要。
现在很好。
他这样想着,却开始没来由抗拒一个人开车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他突然变得很忙,有时候是在公司加班,但事情都处理完了,无班可加的时候也不回家。
他会约上秦西塘、金伯南和几个旗下不忙的滑手去他的私人板场玩。
这种滑手的聚会每每持续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累了,他还一个人精力充沛,兴致高昂。
有次秦西塘很担心地问他,池六,你最近有点亢奋啊,成天不着家,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给了秦西塘一杵子,而后坐在板上,长久地沉默下来。
父亲嫌他碍眼,姑妈不要他,顾平芜也不要他。
他真的错了吗?
即便他问自己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只会有比一千次一万次更多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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