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什么?”
“不敢……不敢什么……什么、什么都不敢了。”
裴容廷抱着婉婉翻了个身,让两人面对着面,龟头直抵着花心,再宫口研磨,咬牙又叹气:“告诉我,你以后再不许胡思乱想,自作主张。”
“我再不许胡思,胡思……自作、自作主张。”
婉婉鬓散发乱,眼冒金星,满面狼狈的春色。
挣着搂上裴容廷的颈子,倒吸气哭啼道,“婉婉再不敢伤容郎的心,容郎罢了我罢,婉婉要死了……”
裴容廷求仁得仁,也不再为难,手撑在榻上痛杀了两叁百遭。
婉婉口口声声要死,把手插进鬓发,亦掀腾着身子迎播,星眼朦胧,呻吟不已。
待忽然泄了身子,给他阳具烫得灵犀透顶,总算也丢了出来。
浓精混着春水随着他拔出也汩汩流出,婉婉不许他看,忙抽出帕子来擦拭。
他叫人打了水来,两人洗过,又换了褥子。
银瓶来的时候并没带小衣,只好只着水绿主腰,白纱袴,半露香肌重新躺下。
裴容廷在枕上搂紧了她,他们都有片刻的沉默。
这距离庚子年的那个初春,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似乎足以让一对如胶似漆的爱侣渐行渐远渐无书。
许多分别,误会,隔阂,难以用语言诉说,于是一场淋漓彻底的床笫之欢把它们都化作了相顾无言的沉默。
还是婉婉打破了寂静。
她把脸埋在裴容廷怀里,有点羞赧的忧愁:“容郎,你很想银瓶罢。”
“唔?”
婉婉伏在枕上回忆从前,云雾迢迢像做了场噩梦,惆怅地叹了口气,“她……可比我乖多了。
又温柔,又会小意儿殷勤的。”
裴容廷半天没说话,后来听见他笑出了声。
“好傻子,做银瓶的时候吃婉婉的醋,做回婉婉又吃起银瓶的醋来?”
裴容廷的气息摩挲着她的鬓发,声音听着缥缈,“因为是你,我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只会哄我!”
婉婉嗔他一句,却也抿着嘴笑了。
他们闲话从前,如此松散的语气,在今天早上的还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月亮月升越高,直至中天,一贯荒凉的月,今夜却是不不可思议的恬静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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