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抓着我利用李云祉铲除无锋一事,三番两次地处处为难,当年也是因为他们的反对,阿沅的谱系才没有落到徵宫。
“算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小公子自出生便体弱多病,这些年您咽下多少苦楚……”
当年斩杀点竹,我身负重伤,月长老虽已尽量避免用药伤及腹中胎儿,但阿沅还是受到了牵累。
幸而上官浅一直帮忙照看,她出身名医世家,药膳做得极好,这才将阿沅的身子调理好。
余光瞥见宫远徵的身影出现在药房门口,我连忙抬手制止晚樱说下去,她抿了抿唇,悄悄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不是没受伤吗?”
他还未迈入药房,声音已传来。
我缓缓垂下眼睫,默了一息道,“当时没觉得疼,回来后才愈发肿痛了。”
他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我来吧。”
晚樱起身,悄悄退至一旁,我见宫远徵蹲下身,忽而生出一丝莫名的情愫,似是委屈,又似是庆幸。
“不用了,没什么事。”
窗口落下的灯火映在他的眼睫上,宫远徵并未拿起木牍,而是将药膏在掌心抹开,轻轻揉在我的脚腕处。
“有人保护也要注意路滑才是。”
他瞥见我弯起眉眼,虽面无表情,但手上却悄悄用力。
我疼地蹙起眉头,急忙说道,“疼,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
宫远徵的指尖修长白皙,手背青筋若隐若现,唇角似有似无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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