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絮除夕当天早早地来了医院,准备接替阿姨的班,让阿姨早些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可谁知阿姨不肯走了。
“我那儿子和他老婆今年在娘家过年,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意思,倒不如留在这儿陪你们母女俩。”
阿姨说得风轻云淡,像是多么事不关己的事,可眼角的水光令叶玉絮无法忽略。
这么多年了,叶玉絮在平时和阿姨的交往中也得知了他们家不少情况。
阿姨一个寡妇,带大了唯一的儿子,儿子孝顺是孝顺,可就是怕老婆,老婆不喜欢婆婆,尽管阿姨平日里都在医院里照顾唐俏,基本和他们打不上什么照面,可儿子在婆媳之间像是钟摆一样摇晃不定,阿姨也不曾多说什么。
此时此刻,一老一少都像是无家可归的人,在这里相互取暖。
叶玉絮来的时候买了不少零食和炒货,这时候和阿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等着夜幕降临,等着新春到来,彼此好像也不觉得那么孤单了。
“其实你可以待在家里过年的呀,”
阿姨嘴里嗑着瓜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叶玉絮聊着家常,“做什么每年除夕都跑到医院来呢?你妈妈在这儿好好的,你也可以好好地和家人在一起过年啊!”
“那阿姨现在不也和我一样在这儿吗?”
若是放在以前,叶玉絮一定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现在她知道,可以把问题扔给对方了,“聚在一起,心却不在一起,何必呢?”
阿姨像是被叶玉絮的这句话戳到了痛处,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叶玉絮的肩膀,“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血缘这种东西,是打不散的。”
老一辈的人都信血缘关系,那是从中国古代传下来的血缘亲疏的理念,无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糟糕,一句“血浓于水”
就能够把他们永远地捆绑在一起。
“是啊,血缘关系是打不散的,”
叶玉絮靠在小沙发上,很累的样子,“所以我来陪我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呀!”
在那个还没被父权思想统治的遥远的原始时代,母亲与孩子,才是血缘关系最浓的亲人。
阿姨还想说些什么,叶玉絮手机便响了,拿起一看,是陶垣。
叶玉絮冲阿姨笑了笑,在阿姨满脸“我懂”
的温柔注视下,走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由于疗养院建在半山腰上,此处望去,轻而易举就能瞧见万家灯火通明,点点斑斓的灯光映满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团圆的氛围浓烈,衬得这个小小疗养院里的小小房间中的她们,格外惨淡。
不知为何,叶玉絮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竟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还要深深地思念着她的陶垣。
这个时候,他应该和他的家人们在团聚吧?真好,他的家庭真是幸福美满,不似她。
叶玉絮不敢也觉得不适合用支离破碎来形容她的家庭,因为身份尴尬的她从来不愿承认自己是这个大家族中的一员。
回到叶家并不是她的本意,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顶着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度过余生?
所以叶玉絮在沉浸过一段时间的满盈父爱后,在去到学校都会招来一些不太好甚至鄙夷的眼光后,意识终于逐渐地清醒起来。
她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从来都不是,也不应该是。
甚至有时候,叶玉絮会觉得玉蕊的养女身份都要比她的身份有尊严得多。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陶垣就发现了叶玉絮的不对劲。
她没有说话,她的周围很安静,时而传来风的呼啸声,隔着手机向待在温暖房间里的他扑面而来,结下满面冰霜。
“怎么了?”
陶垣下意识地就觉得,她现在是一个人,她现在一定很不好。
那种整颗心都被狠狠攥紧蹂躏的感觉席卷着他的整个身体,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冲到她的身边去。
“陶垣,”
她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像一根针穿过她的喉咙,然后直击他的心脏,“我好想你哦!”
一句“我想你”
,随着c市喧嚣肆虐的寒风袭来,化为了a市的第一缕料峭春风,吹在陶垣的心上,柔中带寒。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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