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打断他,表情严肃。
“长兄如父,为兄的话便如同你父亲的话一般,如此你都不听吗?”
戴沛川因着这么一句话瞬间愣在了原地,眼睛睁的大大的。
良久,泪珠子串成线的往下掉。
白灵筠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少年无声哭泣。
这年头,但凡是能吃得上一口稀饭的人家也不会把孩子卖进戏班子。
进戏班子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并且多数是死契,只要有戏班在的一天就不可能踏出这道大门,以至于一代人波及了多代人,代代为戏子,祖传下九流。
白灵筠的祖上也是如此,直到他叔叔那一辈,戏曲才逐渐有了地位,这其中的艰苦心酸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戴沛川放肆的哭了一场后,整个人瞧上去明显轻快了不少,在白灵筠的威逼利诱,连吓带唬之下终于发出了蚊子般的声音。
“兄、兄长。”
白灵筠吐出一口长气,他多怕那一句长兄如父说出去,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叫他爹啊!
与戴沛川的谈话中,他得知,现下是公元1912年,正是民国元年。
这里与他所熟知的历史出现了偏差,民国成立后并没有将首都设在江宁,而是依旧延续在宛京。
他虽然感到意外却也没有过多询问下去,问的多了不免让人觉出怪异来。
而有关这个时空里“他”
的那部分,他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这个时空的“他”
依旧叫白灵筠,是个男旦,今年刚满19岁,因受军阀迫害上吊自尽,在旁人看来是自尽未遂,但对白灵筠来说,这个时空里的“他”
却早已吊死,魂魄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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