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一点半,困意终于来袭。
打了个哈欠,上床睡觉,想不明白日后找机会问沈啸楼算了。
天色雾蒙蒙一片,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打更的更夫敲着梆子呵欠连天,口中喷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片刻后缓缓消散,裹紧棉袄计算着走完这条街还要多久才能收工回家。
“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微弱的呼救从胡同深处传出,在寂静的凌晨显得尤为清晰。
更夫站在原地侧耳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救命……救命……”
沿着断断续续的求救声,更夫在一条堆放垃圾的胡同里找到了求救来源。
那是一个衣不蔽体,满身狼藉,看不清模样的人。
抱着腿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勉强遮盖住身体。
更夫提起手中的马灯,昏黄的光线将那人照了个清楚。
光着的脚指头冻成了青紫色,裸露在外的大腿、肩膀、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伤口狰狞外翻,血液已经冻的凝结,泛着黑红的血痂。
见有人进到胡同里,一只满是污渍的手用力往前抓。
“救我……”
更夫打更多年,见过的活人、死人多了去,几乎每隔上几日就能在旮旯胡同里看见一具冻僵的尸体,可惨烈成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几回。
戒备的退后两步,看了看正街上,连成串的赌坊、烟馆、窑子,心里大概猜到被破布一般扔在胡同里的人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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