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华服美食,纠正她错误的骑马姿势,教她射箭。
他问她是魏人吗?她说不是,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给她讲犁羌和魏朝之间的恩怨。
百余年前魏朝内乱,彼时还冠着“有魏犁羌国”
名号的犁羌奉诏勤王,讨要的报酬却是大掠长安。
长安重归高魏后,当时的大魏天子不允犁羌劫掠之请。
犁羌也明白长安乃魏朝京师,退而求其次劫掠东都洛阳。
犁羌大掠后尽兴而归,繁华千年的古城洛阳泯然于众。
犁羌和魏朝之间,从此只剩下不死不休的结局。
犁羌和魏朝的战事起后,她从他那里得知魏朝行军元帅姓林名尔玉。
是同名同姓,还是她那遭瘟的哥哥?
王庭被攻破那天,他用身体替她挡下魏卒的刀,她也用刀结束那个魏卒的性命。
后来两人被魏军前军——建军儿的轻骑围住。
少年被建军儿反扭双手踢跪于地,仍不忘被两个轻骑扣住的她,吃力地说着魏朝京畿官话:“我母亲,给我母亲脸,萨仁额莫其不做营妓。”
古典王朝时期,战败方的人和金银牛羊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战胜方的战利品,男人不好过,女人尤甚。
“月亮郎中?郎中杀人像砍柴,有趣。”
建军儿松开少年,用马鞭挑起她的脸,面色猛地一沉,“贱妇!
身为大魏子民,却为异族而战,其罪可诛!
来人!”
性命攸关之际,她决定赌一赌,就赌征犁大将军林尔玉是那个和她相爱相杀几十年的林尔玉。
她迎着建军儿凛冽目光,讲起生疏的魏朝官话:“林尔玉,我要见林尔玉。”
她说出哥哥名字后,建军儿那厮没有任何犹豫,结结实实给她一马鞭,叱道:“竖子!
安敢直呼大将军名讳?嵇浪!”
“末将在!”
“将这背祖忘宗、冒犯大将军的贱人枭示众,以其血祭我大魏军旗!”
眼看大刀就要落下,少年终于又憋出一句中原官话:“公主,大魏朝汝南公主,犁羌可敦,我母亲。”
汝南公主的名号一出,建军儿霎时收敛了戾气,轻应一声:“可。”
少年借助母亲的声望护住了她,她得以跟在建军儿身边当个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侍女兼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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