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有些好笑,郦御不觉勾起唇角,耳边听见有吸溜口水的声音。
构穗擦了擦嘴,瓮声瓮气嘀咕道:“掉了牙连口水都变多了。”
擦干之后,再看郦御就忍不住盯着人家漂亮的嘴唇看,想让郦御亲她,吃她口水。
有点色情的视线,郦御心思敏感立刻察觉。
构穗的眼神很纯净,有什么想法都可以从那双漆黑的眼瞳里读出来。
郦御觉得脸热,不再看身侧的人转而盯着山路的尽头。
沉默中,没有否认便是承认,和花开一样,无声无息地讲述着春天的故事。
郦御的草屋以竹为墙茅草为盖,三面阔三进深,空间很大。
他个人逸趣颇多,煮茶、弹琴、下棋、小木工等各占一方小空间。
书架足有四个,满满当当放着书,还有两个藏品架,藏品杂七杂八,大多来自人界。
自己作的字画占了两个大瓷缸,一边一个放在书桌边。
卧房用两面花鸟屏风做隔断,架子床在西北角,床脚是一张小榻,上面放着矮桌和靠枕。
一个人住,这样的布局没什么问题。
现在来了构穗,郦御把原本放书架的空间腾出一些,榻搬了过去。
至于隔断的屏风,他说这几天做两个,先用帘子应付一下。
两人一个西北一个东南,龙蟠虎踞各占一方,和谐地住在了一起。
毋需太多磨合,两人相处自然熟稔。
晚上用过晚饭一道去角亭坐着聊天,看了会儿星星后返回。
像是商量好似的,两人回来后呆到自己的小空间里,做想做的事情。
郦御看了会儿书,眼睛酸累。
莲花漏漏箭已到亥正,他起身去点安神香,准备休息。
压过香粉,取火点燃,淡雅的香气徐徐升腾。
屋内的烛火早就吹熄了,昏暗中构穗的青帐里灯火昏黄。
她的影子朦胧地印在帐上,看起来在趴着不知在做什么。
心里突然有些好奇,那个昏暗的影子像猫儿在抓他,痒酥酥地勾他去瞧瞧。
“构穗,睡了吗?”
不由走近,轻声询问。
帐里的小人倏地抬起头,受惊了似的,更像一只鬼祟精怪的猫儿了。
郦御无声地笑了笑。
里面的人软语道:“没有,怎么呢?”
郦御一愣。
是啊,自己找她做什么?心头一痒就来了,难不成告诉她:看你像只猫儿来瞧瞧你是什么妖精?
郦御觉得不妥,换掉说辞说道:“没事,早点休息。”
他转身要走,里面的人却喊住了他。
“别走!
你进来,我这里有点看不懂。”
构穗语气亲昵,把他当亲密之人,有点吆喝使唤他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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