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的一贯风派作风是众多女子不能容忍却不得不容忍的,然而男子不愿三妻四妾也是有的,这多半是寻常布衣百姓,他们只娶得起一房,而要说逆时代的人物,便是刘笙了,那陈容南京轮船航贸公司董事长的千金,当年刘笙恰时少年,在北平救过被日本人欺负的陈容,此后那陈容一心思慕刘笙,几年后刘笙商业上风生水起,南京国民政府初立时,刘笙将商业主基地转移到南京,陈容恰逢刘笙,求得父亲嫁与刘笙,那刘笙自是极不愿意的,那时的刘笙只一味在上海南京打拼,偶然加入了革命,心中装满了革命的热情,哪里存得下情长情短的东西,只当拒绝了陈容,又不想那陈容的父亲以势力相逼,刘笙为革命稳定供给,不得不应,娶了陈容回来,只好吃好喝招呼着,从未尽过夫妻之礼,那陈容说来也算是温柔,从不有任何的怨言,就这样跟着跟了几年,所以说人的野心即是令人害怕却又是其解,恰如有的东西就算得不到看着也是极好的。
像刘笙这样的人,不知多少女子欲想嫁与,毕竟三妻四妾的理儿从来都是存在的,许是为革命,许是为其他,刘笙对三妻四妾并未习以为常,而恰好安子卿心高气傲,哪里又受得了三妻四妾这样不公,所以说着两人都是一样的性子,反观宋茗,宋茗便是中国大多数人心中的典型夫人形象,沉沉稳稳,安守本分,若喜欢一个人,便是不管旁的事情,然而这时的宋茗见过诸多的不公正待遇,心里早有了极大的野心,唯一始终如初的便是刘笙。
都说春秋恍然过境,外头秋风簌簌,黄花凋尽暗香消,残叶如焚,梧桐早已枯了,再没有一丝的绿茵,而房内却不似外头冰冷,安言玉早早令人安置了暖炉生碳,桌上尽是美酒佳肴,安言玉为此费尽了心思,请来了当年进过宫的人,做了这桌的美餐。
而安子卿丝毫没有胃口,宋茗还似从前一般,给安言玉夹菜,尽是好女儿之举,安言玉见此,便说道:“你从小懂事,很少让娘操心如今还似从前依旧。”
继而看了看子卿沉着脸,不动筷子,说道:“一家人在一起,少不了磕磕碰碰,你们两个从小那是沆瀣一气,我罚你们,你们两个倒是同仇敌忾,今日却为了个刘笙,弄得这样糟心!”
安子卿本是不生气的,她早早将那刘笙抛到了九霄云外,沉着脸只是因为宋茗不与她说话,自己又拉不下脸面,心里难受罢了,又听到娘提起刘笙,更是冒火,怒说道:“谁为了刘笙了?凭他刘笙到底是谁,人人都得喜欢他不是,我对刘笙哪里敢有半点的心思,平白无故被人冤枉又平白无故被人冷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宋茗听这话,便知道子卿故意针对自己,而她却沉默着,任由子卿说,安言玉见此,数落子卿道:“你看看你,再看看茗儿,你姐姐不说一句话,安然之态,你呢,你还在这大吵大闹,你姐姐明天就要走了,你就不能消停会?”
安言玉如此说道,只因宋茗明天便离开北平去往上海,免不得说点好话,而子卿,她最清楚不过,虽然爱耍小性子,不过过几日便好,反观宋茗,若是对宋茗冷语,只怕她会觉着自己终究是外人,由此疏远了。
“对,她明天就走了,那我也一同走吧!”
安子卿说道,便离开了坐席,进了自己的房间。
宋茗说道:“子卿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娘可别生气,吃饭吧!”
安言玉怎能不生气,好好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竟被子卿闹得没了胃口,说道:“不管她了,茗儿,上海那边娘已经安排好了,上海那边老班主明天让人在车站等你,到了上海,你住在别墅里,娘已经让上海那边的人到时候去照料你,一切都要自己小心才是。
娘明日还得早早去工厂,只怕不会亲送你。”
“娘放心吧,只是。
。
。
。”
宋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只是怎么?”
安言玉问道,她现下最是担心宋茗有所怨恨。
“娘,此次去上海,我已经决定了无所成定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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