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依旧是落寞之态,就算是灯红酒绿的夜晚也沉寂着,茶馆里满座无席,秦楼楚馆尽是人潮涌动,达官贵人来往进出,这似乎是刘笙第一次认真观摩旧落的北平,周阳沉闷许久,转动汽车的方向盘,问道:“先生怎么不告诉安子卿实话。”
“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
刘笙看着外面的景物,不禁抽着只烟。
“我跟随先生十年快十一年,从未见过先生对女人有兴趣,南京府里的夫人你娶来便只是好吃好喝供着,从未见你露出半分真情,可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小丫头,甘于为国民政府做事,属下实在不明白。”
刘笙愤愤说道,他曾想过刘笙有一天会对女人感兴趣的画面,可这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实在不得其解。
刘笙不禁又想到初次见安子卿的画面,她怒气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反观今天,他到底喜欢安子卿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也许是她满腔的爱国主义,也许是她的胆大妄为。
周阳回顾看了一眼刘笙,见刘笙傻笑之态,只得百般无奈,问道:“先生,如今该如何是好,中共那边即是很紧急,而现在您又为那小丫头应了国民政府,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刘笙淡然说道。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
。
。
。
。”
周阳笑声嘀咕道。
刘笙自己又何尝不是,只一曲《游园惊梦》,或许早已成局。
易沅清在家中的后花园里穿着贵妃戏服,正唱着一出《贵妃醉酒》,段南不见易沅清在前房,便听到易沅清的戏声,寻声而去,易沅清见段南回来,淡然说道:“得手了?”
“那是自然,我还以为那陈司长只是给我个小官,谁想竟是副主计,还是表妹有手段,这次还多亏了表妹出的计谋啊。”
那段南兴高采烈说道,继而又问道:“那天听人说来了两队警察,这又是何意?”
“你的目的是得到官位,而我的目的是离间安子卿和宋茗的感情,把他们这锅水搅得更浑。”
易沅清总觉得宋茗也该和她一样尝尝最爱的东西被别人夺去的滋味儿。
段南不禁觉得他这表妹着实可怕,想那安子卿和宋茗姐妹情深,易沅清只用一个刘笙便让她们矛盾尖锐。
易沅清婉转一跳,说道:“你不是喜欢那个宋茗吗,我这还有个好计谋,让你得到她。”
说完便唱道: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个嫦娥下九重。
“什么计谋?”
段南又问道。
易沅清没想到,这刘笙竟然这般在意安子卿,这关系自然不用她再动手就已经是决裂了,不过单是如此消不了她的怒气,宋茗抢走了她的一切,甚至还让最疼自己的表哥偏向她,既然如此,那她就成全段南。
安言玉正为了子卿的事忙前忙后,托了多少关系,才得以让她明天能去见她一面,见夜已深,外头的寒气,更是担心了,那牢笼里只怕是更冷,正担心之时,只见管家高兴来报:”
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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