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染了疫病。
到目前为止,染了疫病的人不是病死了,就是要死不活。
他不敢倒,他死了也就死了,那些受灾的百姓便要苦不堪言了。
也不知道他死了她会不会哭?
暴雨以来,他投身救灾每日都睡不上两个时辰,刚合眼便要起了。
与漠北军营相比不分伯仲。
他叹了一口气,便打算回云井城了。
他染疫病的事不能传出去不然军心不稳。
他牵着马匹走到城门口,叮嘱解辛守好悟城便可。
解辛拿着长枪巡守,闻言问道,“殿下是要回云井城吗?”
“云井城不能无主。”
云井城的城主十日前救被困在树上的孩童落入水中不知所踪。
“属下一定会好看这里的。”
萧誉去漠北军营历练的时候才十四岁,那时候解辛还是个七岁孩童。
他父母是个往来漠北运货的商贾,路上被土匪杀死货物被抢夺一空。
他无处可去,便偷偷在军营偷东西吃,还是萧誉现了他。
七岁的解辛瘦小,睁着大眼睛害怕又懵懂。
萧誉便让他加入伙营打打下手。
他不到半年个头拔高了不少,跟萧誉说要跟他一起上阵杀敌。
萧誉在漠北军营三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他离开漠北回京的时候解辛已经是个小将领了。
他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的。
兵法学得快,听话又能打。
把他留在这里守悟城,怎么能不放心呢?
萧誉上马前瞧了一眼在不远处席地而睡的难民,大约是他三日前的狠厉让大家惊入骨髓,他停下来时让原本低声说话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今夜恐有大雨,愿意的人可跟我去云井城。”
他骑着马头也没回慢慢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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