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晏清禾正在梳洗。
洗尽铅华,倒有清水芙蓉之态。
只是脸上没有一点的脂粉,脸色不同于往日,有些苍白,再加上一脸的郁郁寡欢,让旁人见到了,再怎么也不会联系到她即将要侍寝。
自晏清禾从太子妃那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
明月彩云也生怕说错话,伤了娘娘的心。
但彩云隐隐能意识到,这件事与太子今晚回来有关。
晚膳的时候,太子没有过来,只派了身边的公公来传话,说他在书房用膳,晚些时候再来。
意思就是,你自己吃吧,我来只是为了睡一觉。
这搁谁心里会舒服?彩云一边梳头,一边替娘娘难过着。
“娘娘,还是装饰装饰吧,好歹这是殿下。
短暂中夹杂着痛苦,慌乱中隐藏着悲鸣,哪怕情到至深之处,她依旧一声不吭,任由耳畔雷鸣阵阵,任由春雨翻涌至她的身中。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过去了。
她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心里却是一遍遍想着刚刚的场景,甚至想将刚刚的痛苦重蹈覆辙一遍。
她猜想身边的男人是不是也在同样假寐,如果是的话,他在想在什么?是对他的妻子感到羞愧和不安吗?还是同样在回味刚刚的滋味?
听着外头绵绵的春雨,她突然理解了古时那些闺怨诗中的夜为什么总是那么的长,为什么红烛总是跟着女孩们一起流泪到天明。
正如此时她也无法入睡一样,她从前觉得迈入深宫最大的惩罚不过是失去自由,到如今才明白自由不过是她失去的冰山一角罢了。
她有些怨恨这一切,怨恨齐越、怨恨皇后,甚至怨恨她自己。
多年以来晏家向她灌输的种种思想的枷锁,此刻如大厦般在她脑中崩塌殆尽。
她从废墟中站起来,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开始重新审视如今的自己。
她要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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