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老爷冲过来就是一巴掌甩他脸上“不孝子!
我养你何用!
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你在外兴风作怪的时候,可曾想过家里人?我华家的荣华富贵迟早毁在你手里!”
华晟颤着声问“爹,生什么了?”
华大老爷怒目相视“你还有脸问?”
原来华大老爷被人弹劾了。
朝中言官以教子无方的理由,列出华晟从前种种错事,加上有人指出华大老爷在汴梁任职期间曾玩忽职守,火上浇油。
圣上因此极为不悦。
华晟胆战心惊,颤巍巍问“爹,那您……”
华大老爷“多亏你姐姐在宫中求情,跪在德化殿三天三夜,请太后去除她的封号,从妃降为昭仪,为家人赎罪。
太后甚是感动,刚好赶上年节将至,太后以正月里不宜重罚的理由劝圣上,圣上这才没有怪罪,只是罚了为父十年的俸禄,降官职一级,小惩大诫。”
华晟呆住“这么严重?”
华大老爷气不打一处来“你也知道事情严重?为父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华大老爷为官多年,鲜少与人交恶,如今远在临安,按理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人物,没想到竟有言官盯着他弹劾。
他与那两位弹劾他的言官素不相识,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遭此一难。
“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华晟想到令窈,后背一凉,如实答“除了郑家小郡主,并无他人。”
华大老爷听后,更恼了,拣起地上墨砚,作势就要往华晟头上砸。
气了半刻,最终还是舍不得,扔掉墨砚,替华晟擦血,恨铁不成钢“爹早就嘱咐过你,临安城内,你招惹谁都无碍,只一个小郡主,万万动不得。”
华晟仰头“她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势力,竟能左右朝中言官?”
华大老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或许是圣上授命。”
华晟“圣上远在汴梁,怎会知晓临安城的事?”
华大老爷叹气“罢,往后你只记着,再也不要招她。”
不放心,耳提面命“哪怕她当面扇你耳光,你也要受着,不但受着,还要主动将脸递过去给她打,懂了吗?”
华晟攥紧拳头“儿子明白。”
华府水深火热,郑府内却一派怡然自乐之象。
被人视作洪水猛兽的令窈此时正在檐下赏雪,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晚。
柳絮般的飘雪,缀满树木屋瓦。
令窈伸手捧雪,想起孟铎新教的诗句“最爱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
鬓鸦听到她吟诗,甚觉稀奇,搬过熏笼,将令窈抱上去坐“我知道这,是杨万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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