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爷说:“也不经常去,隔个天去喝个茶,田下村夫,田下俊秀,稻田胜男,佐佐木俊男,宫本英松,高彬……”
凡是能想起来的名字他都叨叨了一遍,也不管这里头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是活人谁是死人,只要让这个土匪相信他和日本人才是朋友就行,赛罕塔拉那么多宪兵那么多驻军,这土匪去哪里打听这些名字去?
河村七龟一下没了主意,悻悻的又回到东屋,他相信了,杜爷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日本名字,看起来不像是编的。
怎么办?放了他就等于放走了金条,留下他……万一吉田大佐的那些手下带领队伍来围剿了他。
“二当家的,别管他能说出多少名字,就凭他窝藏抗联这一条,他们杜家就完了,这些名字里头谁能扛得住这条罪名?”
“对,别听他瞎咋呼,金条到手后把他们交给山口司令,我就不信有人敢去捞人!”
“坚决不能把他放回去,钱到手饭到口,钱没有送来管他是谁?”
那个出去打探消息的说:“问题是两个少爷都不在家,谁来给我们送钱?”
河村七龟好像没有休息好,他瞪着睡眼朦胧的眼说:“看起来我们挖到了一座金矿,只要‘窝藏抗联’这个把柄在我们手里攥着,就不怕杜家不给钱,至于他说出的那些名字,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那些人也被他蒙蔽了呢。”
这伙土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甜饼,身上背着的水壶就着甜饼就算吃了午饭。
这时在房顶放哨的小喽啰报告远处好像来了一匹马,河村七龟爬上梯子搭手望了一下说:“应该不是大当家的,前哨后哨都没有放枪报信,看起来是杜家来人了,放马进来。”
这伙土匪原来只有12个人,在碾子台被刘长顺打死一个,还剩11个,两个负责在远处放哨警戒,一个站在房顶负责站岗,剩下8个土匪全都持枪瞄准姿势对着飞驰而来的枣红马。
“当家的,是我们的马。”
其中一个土匪喊了一声。
果然一声马嘶,一匹枣红马飞快的跑进院子
杜鹃轻蔑的看了一眼围成一圈的八条枪飞身下马,她不知道哪位是当家的,只好环顾一圈说:“我哥呢?”
河村七龟在卧蟒岭见惯了交赎金的家人们,那些家属们见了土匪一般都是战战兢兢的,说话都吓得不大利索了,可是这女人独自一人前来,她从马上跳下来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还大咧咧问人质在哪里,河村七龟愣了一下旋即恢复土匪常态说:“钱呢?”
“我要先看到我哥。”
杜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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