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倒是挺大。”
云无倦正脸瞧着他。
眼前的斯文败类眨着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眸，一副求知若渴的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是一个保镖罢了。”
云无倦说。
“只有卧底才会求知欲旺盛。”
这一句声调如冰。
程淮左摇头，坐在圆桌的一个位置上，眼镜摘下，看着云无倦的眼睛说：“我想知道，而且我是不会害你的，家主。”
云无倦听完这话倒是失笑，“有些事我没时间跟你说，至于你说的不会害我，你自己信吗？”
那天的房间光线无几，两人一站一立，目光针锋相对，都试图透过对方的眼睛看清未知的前路。
人世混沌，没有神明庇佑，凡人都在挣扎自己的出路。
当天晚上，牛老大的尸检报告就呈递到了云无倦手里。
“夺命的子弹是云家早些年使用的hr型号，用于小型步枪，根据调查，这一子弹在四年前就停产了，现在云家上下使用的是hl型号子弹，基本可以排除内部人员作案可能。”
云叔说。
云无倦翻动手里的报告，“现场有什么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对方反侦查意识强，指纹、脚印等没有留下，监控数据也恢复不了。”
云无倦指尖把玩着一把坏锁，淡淡说道：“先杀了长舌大猪牛，再去救黑帮主，趁着云家注意力在东区，悄悄跑掉，这人也是厉害，不仅熟知云家地形分布，还能扛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逃走。”
锁是黑帮主牢房的锁，云叔看着面目全非的锁头，轻声问道：“是不是当年的余孽回来复仇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些人坐不住了。”
云无倦头靠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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