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一回,真是猜错了。
萧衍之轻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笑道“祖母,你想岔了,萧言律如今的私库,可是丝毫不逊色于我,毕竟他领了工部这个肥缺,短短数月,只怕积累下了不少的财富,您说这些珍宝,藏在他的私库里,不见天日,会不会有些太可惜了!”
顾老太君听出了萧衍之的言外之意,心头忍不住一跳,下意识看向了萧衍之。
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只是道“不可能,言律那孩子是不够沉稳,但不是这样的人……”
毕竟,萧言律是个有大抱负的孩子,不可能就着眼前这点绳头小利。
萧衍之再次笑了,他看着顾老太君,眼里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惋惜“祖母,说到底,你还不够了解我与萧言律!
对您来说,晋国公府大过天,您想为晋国公府寻找依靠的心情,我了解,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我没有什么好下场,定然也要拉个垫背的!”
“如今的我,虽记名皇后娘娘名下,但外人瞧着,我与晋国公府到底还有着不少的牵扯,是为晋国公府的一道依靠,而萧言律,当然比我更是名正言顺,但若是晋国公府一下子倒了这两个依靠,哎,也不知道那个位置,最后便宜了谁,而晋国公府日后又待如何?”
“衍之……”
顾老太君愣住了,她听出了威胁,也知晓,顾衍之不可能无缘无故会来做这一份威胁,显然……他手上的确是有足够的证据,只要他一倒,便立刻要拉着萧言律一起死。
“你们是最亲的兄弟啊!”
顾老太君最终,只讷讷说出这句话。
萧衍之听着,心中只觉得嘲讽的好笑。
是啊,最亲的兄弟,但也是最大的敌人。
“如何选择,祖母想清楚。”
萧衍之没有再多说废话,只对顾老太君下了最后的通牒。
顾老太君面上犹豫,最终只是神色灰败道“便是我想保你,也无法,贵妃娘娘她,不是只找了我……”
“祖母,衍之说过,我是孝顺您的,自然不会让您为衍之操劳,您不必多想,只需父皇在问您的时候,您告诉父皇,从不知有这本札记之事,更不知您的女儿对皇上心怀怨怼。
当然,衍之若是没有记错,贵妃娘娘仿佛与母亲的书法老师是一人,都学的簪花小楷,自小,贵妃娘娘便崇拜母亲,事事模仿母亲,连一手字,都与母亲有九成相似!”
“你……”
顾老太君听到这里,面色怔松,她若是还不明白这件事情的缘由,便枉活这些年了。
这孩子,是她一手抚养,她向来觉得这孩子纯善且又有些单纯的过分了,但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看走了眼。
可这孩子有这份心计,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在萧衍之走入晋国公府大门之时,宫中皇帝手中,却是收到了一封信,一封血书。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个消息,明月自缢了。
血书之上,字字罄竹难书的控诉着顾贵妃的恶行,以明月家人作为要挟,让她污蔑已逝的主子。
明月迫不得已依言撒谎,可到底愧对主子,日夜难安,最终选择到地下与顾瑾芙赔罪,同时留下血书,向皇帝证明自己主子的清白。
皇帝一双手,攥的紧紧,咬牙啮齿冲着宫人开口吩咐“把顾瑾蓉给朕叫过来!”
与此同时,却是又有宫人来报,萧衍之回来了,此刻在门外求见。
皇帝心绪起伏,面上满是复杂,最终让宫人请了萧衍之进来。
萧衍之似乎是刚从外头赶路回来,他本就是身体虚弱,大伤除愈,又赶了这么多的路,风尘仆仆,神色之间难掩疲色。
皇帝看到,原本还有一颗动摇的心,也软了,他吩咐宫人搬了椅子过来,与萧衍之坐下,然后又是温声开口道“朕虽然让你回来,但也没催你,可是没歇好!”
“无事,只是刚赶回来便来见父皇,还没梳洗过,却是儿臣失礼了!”
萧衍之说的一脸诚恳,也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皇帝心中更是柔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萧衍之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但萧衍之却是轻声开口问道“父皇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帝闻言,面上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却是拿出了顾贵妃给他的那本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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