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该死的阙子真,要不是……
忆起旧事,元栖尘颇为咬牙切齿。
什么高不可攀的玉山仙君,失了神智,与衣冠禽兽有什么两样!
正因如此,他在对阵时才会再三犹豫,以致失了先机,败下阵来。
元栖尘守在床边想了很多事,这一坐便坐到了天明。
元霄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他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爹?”
“醒了?”
元栖尘满脸温柔,像变了个人似的,“爹昨晚仔细想了想,你长这么大连一次远门都没出过,也怪不得会偷偷往外跑。”
元霄霎时清醒过来,又听他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带你外出游历,好多长长见识。”
免得将来轻易被人骗了去。
元霄摸了摸隐隐作疼的屁股,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即刻出发,岂会有假。”
元栖尘站起身来,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架势。
少年“蹭”
的从榻上跳起来,全然忘记自个儿昨夜含恨入眠时是如何信誓旦旦,暗下决心,立志绝不原谅他爹的。
“去去去!”
说是即刻出发,可元霄光收拾行囊便用了半个时辰。
元栖尘等的很不耐烦,险些没能维持住眼下父慈子孝的假象,他只能合眼握拳,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万万不能打死。
好不容易走到魔域边界,小兔崽子一拍脑袋,又说自己惯用的枕头没带,换了旁的会睡不着。
元栖尘忍无可忍,一把扼住他命运的后脖颈,皮笑肉不笑道:“再敢矫情,就给我滚回万魔窟。”
“诶松手松手!
爹!
爹你看后面!
那臭道士怎么来了?”
“大白天的,你在说什么……”
梦话。
元栖尘转过头去,玄衣素剑如松如柏站在那的,不是阙子真又是谁。
他上前一步,将元霄护在身后,呈现出防备的姿态,却非要嘴贱两句,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玉山仙君吗?终于舍得出门了?”
阙子真仿佛听不出他的嘲讽,点头道:“我心中有惑,特来寻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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