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麻敏儿很不解。
“和辽人的这场战事可能要打上一两年……”
甚至三五年都有可能,但是他不敢在妻子面前说。
“以前也经常打啊!”
麻敏儿不以为意,她已经习惯与他形影不离了,不能接受让她留在京中的决定。
夏臻说:“这次战事跟以往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以前是四国联军,人虽多,但如一盘散沙,所以我们容易获胜,但这次只有辽人,他们会团结,而且辽人的骑兵比我们大魏朝要多五倍以上,所以这场仗可能要很久,还是让你们呆在京城比较安全。”
“我们安全了,那你呢?”
麻敏儿扑到他怀里,眼泪忍不住留了下来。
“别哭别哭……”
一向粘妻子如命的夏臻,又岂想把她留在京城,可是他知道,与辽人一战,已经不是一般战斗了,是大规模的战争了。
皇帝没给夏臻多少时间哄妻子、孩子不要跟自己去北方,幸好麻敏儿是个讲理的女人,缓过劲,她理解他,要不是事态严酷,他不可让自己留在京城,他让她留下,必然有他的道理。
“皇上让我出宫直接去北方,我已经在家里呆了几个时辰了!”
夏臻忍住不舍,用力搂抱住妻子,“好好照顾好孩子,等我回来。”
“嗯。”
麻敏儿热泪滚滚,再次体味到了离别的痛苦,紧紧的抱着他,钻在他怀里哭着。
……
要不是妻子儿女睡着了,夏臻想到,自己可能都出不了京城,骑在高头大马上,趟在夜色中,回望京城巍峨的城门楼,深深吸口气,狠狠心拉起缰绳,打马消失在夜色中。
假装自己睡着的麻敏儿登上了北郡王府最高人的阁楼,朝远方望过去,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迷人,墨蓝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映在屋顶、房檐、街道……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
夏夜的风是令人期待的,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可惜离愁别绪,麻敏儿只觉得心跟空了一样,迎着夏夜晚风,她喃喃自语被风吹向远方。
“夏臻,我和孩子在京城等你,等你……你要快点回来啊……”
元泰帝没料到夏臻会把妻儿留在京城,惊讶之余,对他的戒心与不满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甚至还心情不错的让麻淑妃请她们母子进宫相互联络感情。
麻敏儿没想到,在没有夏臻的日子里,她带着孩子们居然逛了京城大半贵胄之家,不是花会,就是红白喜事,要不是夏臻是北郡王、自己又会赚钱,她真怀疑,她们家能破产。
“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意思?”
麻敏儿气得甩了账薄,“一个个想干什么?”
杏儿头疼道:“这些贵胄见圣上请你到皇后与麻淑妃跟前,肯定是跟风讨好呗。”
麻敏儿气得牙痒,“从明天起,一律不接贴,对外就说北郡王妃思夫心切,伤心的卧床了。”
“夫人……”
怎么能这样咒自己呢。
单小单叹气,暗道,原本见夫人一直陷在王爷东进打辽人的事上,她只是稍为接了几家贴子,那曾想竟是一大堆,竟一天一家请,多时甚至一天有几家请,恨不得分身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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