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训我了”
她截断我的话说,“你跟欧阳竹一样,净训人”
“谁是欧阳竹”
“就是跟我一块从上海来的去年舞校从上海考区一共只招了我们两个人。
她跟我可不一样,她老是那么正经八百的样儿”
“我也是正经八百的样儿吗”
“有点。”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公园门口。
我这才想起来问她“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乔莎。
你能猜出这两个字吗”
“乔老爷上轿的乔”
“干吗那么俗乔治桑的乔”
“莎士比亚的莎,对吗”
“对。
哥哥,你呢”
“我叫宗晓钟。
你当然猜不出是哪三个字,干脆我告诉给你祖宗的宗,对不起,这姓很俗;东方欲晓的晓,闹钟的钟”
“晓钟哥哥我真高兴,认识了你”
“我也一样。
可是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把你家的地址给我吧,我会去找你的。”
“你下星期日就来吧。
早点来。
一早就来。
你当然听音乐,我有好多录音带,我自己还做了音箱,听起来特别过瘾”
我把地址写给了她,“你不会不来的,是不”
“我肯定去。”
出了公园,我送她上了公共汽车,望着渐远的车身,我心中有了一种充实感。
我没有去上晚自习。
我又买票回到了我们坐过的那条长椅附近。
长椅上坐着一对比我年龄要大得多的恋人。
我觉得那长椅应属于我。
因为我已经有了“她”
。
2
那天一早就下小雨。
还有风,风把雨丝扯断,把雨点摔到我们六层楼的玻璃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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