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讫,某某者忽然不见,询之则知往东塔街观剧矣。
噫,优人如鬼,村歌如哭,衣服如乞儿之破絮,科诨如泼妇之骂街,犹有人焉,冲寒久立以观之,则声色之移人,固有不关美好者矣。
又卷三云:
亦舟以优觞款予,剧演《玉连环》,楚人强作吴歈,丑拙至不可忍。
予向极苦观剧,今值此酷暑如焚,村优如鬼,兼之恶酿如药,而主人之意则极诚且敬,必不能不终席,此生平之一劫也。
刘君所厌弃者初看似是如鬼之优人,或者有上等声色亦所不弃,但又云向极苦观剧,则是性所不喜欢也。
有人冲寒久立以观泼妇之骂街,亦有人以优觞相款为生平一劫,于此可见物性不齐,不可勉强,务在处分得宜,趋避有道,皆能自得,斯为善耳。
不佞对于广阳子甚有同情,故多引用其语,差不多也就可以替我说话。
不过他的运气还比较的要好一点,因为那时只有人请他吃酒看戏,这也不会是常有的事,为敷衍主人计忍耐一下,或者还不很难,几年里碰见一两件不如意事岂不是人生所不能免的么。
优觞我不曾遇着过,被邀往戏园里去看当然是可能的,但我们可以谢谢不去,这就是上文所说还有避的自由也。
譬如古今书籍浩如烟海,任人取读,有些不中意的,如卑鄙的应制宣传文,荒谬的果报录,看不懂的诗文等,便可干脆抛开不看,并没人送到眼前来,逼着非读不可。
戏文是在戏园里边,正如鸦片是在某种国货店里,白面在某种洋行里一样,喜欢的人可以跑去买,若是闭门家里坐,这些货色是不会从顶棚上自己掉下来的。
现在的世界进了步了,我们的运气便要比刘继庄坏得多,盖无线电盛行,几乎随时随地把戏文及其他擅自放进人家里来,吵闹得着实难过,有时真使人感到道地的绝望。
去年五月间我写过一篇《北平的好坏》,曾讲到这件事,有云:
我反对旧剧的意见不始于今日,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自己避开戏园就是了,本不必大声疾呼,想去警世传道,因为如上文所说,趣味感觉各人不同,往往非人力所能改变,固不特鸦片小脚为然也。
但是现在情形有点不同了,自从无线电广播发达以来,出门一望但见四面多是歪斜碎裂的竹竿,街头巷尾充满着非人世的怪声,而其中以戏文为最多,简直使人无所逃于天地之间,非硬听京戏不可,此种压迫实在比苛捐杂税还要难受。
我这里只举戏剧为例,事实上还有大鼓书,也为我所同样的深恶痛绝的东西。
本来我只在友人处听过一回大鼓书,留声机片也有两张刘宝全的,并不觉得怎么可厌,这一两个月里比邻整夜的点电灯并开无线电,白天则全是大鼓书,我的耳朵里充满了野卑的声音与单调的歌词,犹如在头皮上不断的滴水,使我对于这有名的清口大鼓感觉十分的厌恶,只要听到那崩崩的鼓声,就觉得满身不愉快。
我真佩服这种强迫的力量,能够使一个人这样确实的从中立转到反对的方面去。
这里我得到两个教训的结论。
宋季雅曰,百万买宅,千万买邻。
这的确是一句有经验的话。
孔仲尼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句话虽好,却还只有一半,己之所欲勿妄加诸人,也是同样的重要,我愿世人于此等处稍为吝啬点,不要随意以钟鼓享爱居,庶几亦是一种忠恕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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