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踌躇,脚步不断踱来踱去。
然后,他悄然问了问身旁还在作画的凌书墨道:“子辰兄,你来得及吗?”
正在执笔作画的青衣男子向着他,一面笑,一面道:“你不是相信我吗?”
这相信是一回事!
做得到是另外一回事!
白豌有些担忧的看着正在作画之人,只觉得小洛洛大概是要顶不住了。
于是,他便是稍稍拽了拽这人的手腕处的红色衣袖。
期间,手指指尖微微划过其手背皮肤。
看着平常,却让那个人觉出些颤栗来。
不知何时开始,只这种肌肤之间丝丝轻触,都能让人恍若雷击。
凌书墨目光由下而上看着这人的指尖,又到了他的半侧的俊秀面颊,突然不敢正眼瞧对面人。
然后,他自顾自轻咳了一声。
“你!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拽着我……”
白豌有些懵,立马松手:“哦,那我不拉着了!”
尽管他觉得奇怪,从前哪怕抱着这人上马车的时候,也没见其这样反应。
碰一下手,怎么了?
然后,他探着头便看向凌书墨笔下的画作,一切想法皆按照他们之前商讨的模样。
“子辰兄,你不愧曾经是画圣。
实在比我画的好太多了!
改天可得教我!”
然后,白豌则是突然挑眉:“唉,你用了两种不同材质的颜料,是吧?”
凌书墨身形顿了一下,想是没料到这人竟然一语中的。
他看向这人,眼神复杂,只觉得不像是白豌能够知道的事情。
他自然不知道。
自从白豌知道自己从前便是韩妙染之后,便试着去了解很多从前不了解的作画细则。
包括颜料,墨汁,如何落款盖印等等。
如今对其中的了解,已非往日可比。
“是!”
凌书墨略感欣慰的看着这人,幽幽道,“你那日提出这样的方向,我便循着想,现用这两种颜料能事半功倍。”
随后,他执笔题款,后拿出私印,沾上印泥,盖之。
如之前所说,那私印上,是有一个缺口的。
白豌不明就里的看着那个缺口,忽地笑道:“你这私印缺了个口,又旧又破。
赶明儿,我给你弄个新的!”
凌书墨带着一抹淡淡笑意,看着这人微微颔。
当年他因为听到了月白的死讯而封笔,后折断莲花毛笔,砸坏私印确实是有些意气用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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