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书墨皱眉。
这人一旦皱起眉来,就像幽兰垂叶一般。
洛文祺了解这人。
他之所以当初辞了画官考科举,除了是因为韩妙染身死不知所踪,没了知音外。
还有一点便是,韩妙染当年因他放弃了科举,做了画师。
所以,他就在封笔之后,放弃画师,去考了科举。
结果,如今每日繁重公务,忙的连好友都没空拜访。
这难得休养,却含着血泪。
凌书墨指尖触及纸张,如常坐着,仰头看着窗外雪景。
入了冬,果然是冷。
雪染园林,处处如画又不是画。
然后,人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凌书墨深知之所以来这里的代价,是那些死去的随从护卫们带来的。
“哎,大清早的。
子辰兄弟叹什么气啊!”
一个同样白衣的无赖男子突然出现在雪景之中,窗框之后。
男子虽长相俊秀,但是毫无半点脂粉气。
尤其,那明媚如春的笑容,还有故意晃来晃去的小白牙,映衬着雪中有了一丝暖意。
“呐,小白。
你平日里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
今天这时候就起来?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洛文祺呵呵一笑。
“小洛洛啊!
今天可是阴天啊!
哪里有太阳呢?”
白豌嬉皮笑脸道。
简直胡言乱语,阴天怎就没有太阳?
洛文祺偏过头,觉得这人实在是歪理连篇。
这些日子,连凌书墨都意识到,此时的月白兄,更像是回到七八岁时候,玩闹嬉耍的个性,而不是日后那斯文有礼,翩翩公子模样。
于是,他浅然一笑:“阿白,我听齐荼兄说你如今每日至少练习五张,是真的吗?”
据洛文祺所说,这人为了不辜负他的引荐知遇之心,学的很是勤快。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就算如今韩妙染失去了记忆,右手残废。
但是依然胸中有想法,并且进步神。
白豌咧嘴笑:“哎,我可是要画出过原作画册的人,能不多画吗?!”
此言意有所指,惊的洛文祺干咳了两声。
“这里刚好笔墨纸砚具在,我可否看看,你如今画的如何?”
凌书墨滑动轮椅,然后衣袖指向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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