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气氛凝固的可怕。
旁边坐着的主管各个面色冷凝,这个情况,看上去很不妙,来的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他叫大家来这里是干什么?
一般这么齐在这里出现的,只有两种情况。
倒闭?
易主?
大概率是后者吧,换新上司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韩董事本来就只会为非作歹,若换个好的老板,皆大欢喜。
若是换个不如之前的......
那还是收拾收拾铺盖卷跑路吧。
席镜亦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份合同,在韩亭紧张的注视下,递到了旁边律师的手上。
“楼临,韩董事说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就抵做这么些年我母亲股份的分红......”
尾音稍稍放轻,稍许暗哑、少许嗤笑......
嘲讽意味不言自明。
旁边包括韩亭在内,听到楼临这个名字,不禁如临大敌。
楼临,国内一流律师,担任北都法协常务理事,手下案子无一败诉,着实是位大人物。
他和他手下的律师团队在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韩亭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原以为席镜亦就是个刚逃脱父亲掌控的臭小子,没想到他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楼临拿过合同,只翻开了三秒便迅速丢在桌子上。
“嗤......”
他微微颔首,修长手指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轻轻发出嗤笑。
韩亭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异常难看。
会议室鸦雀无声,楼临伸出手,身后的助理立即递上另一份早就做好的合同。
他连站都懒得站,直接放在桌子上,推至韩亭面前。
音色稍暗,带着几分严肃:“席先生母亲遗嘱里有交代,所占股份分红都需要汇入银行,这么十几年下来,韩董事欠下的钱......可不止区区百分之五的股可以抵的。”
韩亭面露讪讪,他现在满心的尴尬和羞怒。
“韩安是我的妹妹,她当时说让我帮她保管股份的!”
楼临听完他的话,唇角向上扬一丝,似朝非嘲。
这时,席镜亦的手指指尖点在会议桌上,他漫不经心道:“舅舅老眼昏花了,母亲的遗嘱里,并未提及由你保管事宜,你仗着血缘关系霸占我母亲的利益,不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有主管忍不住鄙夷了一眼韩亭。
拿着亲妹妹的钱为非作歹这么多年,现在还想赖掉。
席镜亦见他恼羞成怒,眼底阴郁色稍浅,他弯起唇角又说:“昨个儿,楼律师已经把所有财务纠纷理清楚了,舅舅按流程走就好。”
在韩亭几乎绝望的眼神注视下,他微笑着,灭到他最后的幻想......
“你我亲人,不必见外......”
楼临又抬了抬镜框,助手很识时务的把所有的资料以及文件拿出来,逼的韩亭无路可退。
收走了他一半的股权和名下全部的不动产,还好......
也并非全然不近人情,给他留下了百分之五的股权,正如当初他想拿这百分之五来搪塞一样。
韩亭几乎是面色灰败的签下了这份协议,等下和楼临去公证。
席镜亦站起身准备离开,韩亭忽然问:“你这是要接手我的所有么?”
他停下,目光微冷:“不,不是接手,是结束......结束你的所有”
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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