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全都舒展开,又是秀美温柔的模样。
向景盛知道刘太在看着他,便缓缓抬眼:“她为什么会害怕穿黑西装的男人呢?一直都这样么?”
刘太皱皱眉:“是,一直都这样。
无论怎么跟她解释,她也放松不了。
有时候甚至在电视上看见黑西装的男人,也会吓得吵着关了电视。”
“医生说,她有可能受到过穿黑西装男人的伤害,于是在心理上留下了深刻的创伤。”
刘太叹了口气:“向生是心箴的亲家,对于心箴在中国曾经历过的事一定比我还清楚。
我猜想,可能这与时爸爸被害有关。”
向景盛从“深谷”
出来,便打电话给儿子,叫儿子出来聊聊。
傍晚,时年走进空空的厨房。
自从汤燕卿搬进来,向远每天几乎是一下班就赶回来,晚上从来没有再出去过。
可是今晚向远竟然没有回来,只给她发了一条简讯,说是与父亲有事。
时年想,也许是去安抚罗莎了吧?
连续这么多个晚上下班就回来,依罗莎的性子一定按捺不住了。
自从正式签署了分居协议,时年心下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再想到罗莎,便也没有了从前的焦虑。
这也许就是他们这段婚姻注定该走到尽头的标志吧?这样地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对向远、她和罗莎才都好。
心情一放松下来,时年一边等着米饭跳闸,一边给自己洗了个苹果。
咬着苹果,轻轻活动活动坐了一天、倍感疲惫的腰。
门口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时年又是习惯性地微微一怔,急忙重新站直了,这才回眸望去。
汤燕卿刚洗完澡,穿着休闲的银灰色纯棉休闲长裤,上身套了一件蓝灰色套头针织衫,脖子上挂着纯白的毛巾,慵懒地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还湿着,未曾梳理,发丝被水流冲出弯曲的纹理。
慵懒而又……性感。
瞧见她宛若受惊的小鹿般转过来的眼睛……
他轻叹了口气:“我饿。”
时年连忙深吸口气答:“你稍等啊,米饭马上就好了,然后我再炒个菜,咱们就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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