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小时候看不出什么特别,又不会说话也不可爱,淮阴侯从未在意过她生死。
如今转眼长大,因为身体虚弱,那楚楚可怜的姿态,面容轮廓与春娘竟有了几分重合。
淮阴侯看着女儿的脸,思念起她的母亲,不禁心潮涌动,一时心里老泪纵横,哽咽着对春娘说:“春娘,我们的女儿,我找回来了……你在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淮阴侯端着一杯薄酒,就这样跌坐在春娘墓前,痛饮起来。
而在淮阴侯看不到的背后,常意刚刚凄然的表情收了回来,又变成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个平常身体康健的人,怎么会被吓了一下,一到路上就得了快要死的病?
春娘对她这个女儿究竟有几分情意在,她自己再了解不过,若是说为了担心她思虑成疾,她是半点也不信的。
可淮阴侯既然已经给这事下了定性,查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就算淮阴侯心里再怎么爱惜怀念春娘,人终究已经走了,为了已经死去的人再大闹一场,实在是比不划算的买卖。
当年那样乱,如果真有人要下手,掩埋起证据可太简单了。
最便利又可靠的办法就是重新验尸,可她就算再大逆不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现在就把母亲的坟撅了挖出来再给她重新验尸一遍。
那么她该从哪里下手查起?
淮阴侯提起春娘是染病而死,却查不出是什么病,首先必然身上是没有外伤的,如果有,也只是针刺等隐秘不会让人发现的外伤。
如果淮阴侯没有替人掩饰,结合内宅的阴私手段,最大的可能便是毒杀。
但常意也不能空口断言,想要将这一系列事情查清楚,还得需要确凿不移的证据才行。
况且,她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推她入井的那个人,和春娘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跟着淮阴侯回府,途中一言不发,直到两人安静走到房门口,才偏头对张辟说道。
“去查查府里曾跟着南迁过的老人,打点好关系。”
常意到底还是身子骨弱了,这几日心神耗费,此刻周围没有其他人,说话便慢吞吞的,露出些疲态。
常意走进屋子里,随意从妆匣里勾出一个锦囊,放入张辟手中:“这些给你打点关系,若有剩余的,就留着自己花用吧。”
锦囊一入手,张辟接着东西的手便沉了一沉,她打开锦囊,里边竟塞的满满当当一袋子碎银,掂量一下,少说也有五十两。
常意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里面装得只是一袋子哄孩子的玻璃珠丸罢了。
可这一袋子的碎银,至少也能抵京城一家人一年的花销!
张辟之前也是在老夫人外头院子待过的,老夫人出手,也顶多一些首饰、三四块银子,已是不得了的恩宠,大小姐明明刚从青石巷那平民百姓之地回府,出手却能这样大方阔绰……
常意坐在梳妆台前,蘸取了些胭脂描唇,挡住自己这两天更加苍白、甚至毫无血色的唇瓣,在她查清一切之前,她不想让别人从她脸色上觊到半分异常。
她瞥一眼铜镜,看见身后隐隐绰绰的,张辟还呆呆站在那里。
她侧过脸,红唇半启,懒懒道:“怎么还站这不动?”
张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嗫嚅半天,还是没想好说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信任你,明明你是老夫人送给我,监视我行踪的,是吗?”
常意看了她一眼,随意说道。
张辟瞪大了眼睛,仿佛被她看透了心思,脊背一阵发凉,挣扎着解释道:“奴婢没有向老夫人告密。”
常意这段时间吩咐她做事不少,她虽然做完了,但战战兢兢的,总感觉心神不定。
她拿不定常意是什么主意,对她又是怎么个看法,这做法到底是信任她还是不信任她,她整日揣度,心像桶水七上八下的吊着。
“我知道。”
常意蜻蜓点水般将这事带过,并不在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也是个聪明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常意好似意有所指,又好像只是单纯在指张辟在老夫人和她自己中做出的选择。
“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剧情讨论群837185062穿成玄幻世界族长,从家族角度去描绘尽量真实的玄幻世界,种灵田养灵鱼,全面发展各种家族产业,扶植咸鱼长辈成老祖担当保护伞,激励小辈勇闯圣地学宫出人头地。非热血战斗式玄幻,而是以提升各项家族产业,资金设施家仆家将族人客卿姻亲等元素为主。力图从新鲜的视角去看老套的玄...
冉月意外得到了一个系统,原本以为是天降金手指,从此就要走上人生巅峰,结果却是一个大坑。谁知道系统之间竞争也是这么激烈的动不动就要来个吞噬什么的除了内部竞争,还有来自外部的杀机,主神空间,时空管理...
简介阎王让我五更活,夫人却让我三更死。天武六年,夜半三更时,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场红雨,从此这个世界变得诡异起来(豆芽出品,必属精品!)...
...
月烑上一世什么都靠自己,吃苦耐劳殚精竭虑,终于一步登仙。可惜大限已到,陨落了重生之后,她立刻总结了失败的经验教训。认识到关键问题在于太勤快了所以这一世,她励志好吃懒做。...
她身怀异能,被当成试验品活活电死,一朝睁眼,竟变成沧澜国叶家不受宠的表小姐,被虐待被退婚被陷害,却始终有那位权倾天下的皇叔护她,为了能够继续嚣张跋扈作福作威,赶紧抱住皇叔的大腿渣爹后妈白莲花,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