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嘘唏不已。
张叔夜和种师道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费无极见状,便劝道:“干爹,张大人,你们放宽心。
如若有缘再面圣,我们定会劝导他。”
种师道与张叔夜不约而同之际,摇摇头,笑而不语。
种浩见种师道神情肃穆,便安慰道:“爹爹不必如此,凡事自有定数。
蔡京和童贯总会咎由自取,自取灭亡。”
种溪拉着种师道的胳膊,劝道:“爹爹如何不开心了?蔡京和童贯,还有朱勔,他们三个乱臣贼子,着实可恶。
我若名扬天下,便要为他们作画。
把他们画得其丑无比,让他们臭名昭着,遗臭万年。”
众人破涕一笑。
张叔夜见众人兴趣大增,也笑了笑,叹道:“童贯也出使过辽国,那是政和元年的事了。
童贯被封为检校太尉,由此官运亨通。
皇上派他出使辽国,本官说:‘用宦官为使臣,难道国家没人了吗?’皇上说:‘契丹人听说童贯打败羌人,因此想见他,以他为使臣,察看敌国,也是良策。
’本官只好默然不语。
童贯使辽回来,权势更大,握有朝廷内外军政大权。
于是他请求出兵进驻西夏横山,朝廷命他以太尉的身份为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
不久,童贯为开府仪同三司,签书枢密院河西、河北两房。
不到三年,他主管枢密院事。
另外统领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为太秦、泾国公。
现到如今,世人皆称蔡京为公相,童贯为媪相。
本官感慨万千,这乱臣贼子居然步步高升,官运亨通,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此言一出,众人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张明远听了这些话,自然知道,干娘提及过,如今张大人又说,可见,果然如此,顿时对童贯便愈加了如指掌,心下虽说恨之入骨,但童贯毕竟是朝廷命官,也只能忍气吞声,没什么办法,便道:“世上便有这般令人深恶痛绝的怪事,如之奈何?好人不长命,坏人却寿终正寝。
坏人作恶多端却无人敢于反对,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只要有一点点过错便会被世人戳脊梁骨。”
随即用手戳了戳费无极的后背。
费无极冷不防被戳到后背,心里发怵,不觉惊了一激灵,叹道:“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但蔡京、童贯、朱勔,却与众不同,他们心知肚明,如此飞扬跋扈下去,绝无好下场,但他们却执迷不悟,一条道要走到底,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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