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长长地哦了一声,压着豪迈的轻佻打量。
肩平背直腿很长,肩颈线条气势逼人。
锁骨像削过一层,喉结凸出来,毫无赘余的斜方肌显得肩膀轻盈却结实。
“快有1米85了吧?确实像个练田径的。
现在不练了?”
“练够了。”
薛业说,喉咙里干得厉害,想喝一口温水压压,刚入口直接扭脸吐。
“操,白酒。”
薛业擦了擦嘴,想把张权这逼捶飞。
“唉唉唉,注意形象……”
成不停擦着汗,“两位大哥别生气啊,刚毕业不懂事,性子傲缺磨练。
要不咱再添几个菜。”
“馄饨是哪位的?”
系围裙的服务生问。
“我的,谢了。”
薛业忍住把整桌人捶飞的冲动,叼着烟偏头躲,怔愣一瞬豁然起身,撞倒了椅子往洗手间标志的门里钻。
留下满桌子的尴尬和一碗没动过的小馄饨。
成尴尬爆表,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漠然表情对两位大哥摇头:“目中无人吧?这么拽一男的,咱们公司得签吧?”
洗手间有6扇门,薛业照直往最里那扇钻,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上,门也锁了。
不会这么巧吧?薛业习惯性抻衣领擦汗,才反应过来今天穿的不是运动外套,没领子。
手机震动是成的微信:你他妈出来,别磨蹭!
薛业低血糖手指颤,回复:拉稀。
神他妈拉稀。
喜欢祝杰是全校皆知的事,表白失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提出还能做普通朋友就在高考英语结束后等等自己,结果也是一败涂地。
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是直男,嫌同性恋恶心。
自己是不是犯贱?
是,薛业承认自己确实是,就是这么贱。
真的不能再舔了,薛舔舔。
静了片刻,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响被人推开,随后响起坚定不移的脚步声。
薛业搓了把脸。
脚步声劈开空气,不轻不重,不紧不慢,目的性极强地从外往里找,然后是推门声,再是推门声,又是推门声,还是推门声……一直推到薛业右边的隔间。
薛业打了个激灵,集中所有注意力听,脚步声往左又近一步。
操。
声音停了。
薛业屏住呼吸,盯住门与地砖的空隙,看到一个欣长的影子。
空气逐渐逼仄,像等待一场无期徒刑。
薛业不出声,影子也不动,用耐力的对峙消磨耐性。
“开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