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恨透了谢云霁,恨透了这个虚伪的男人!
终于,在她快坚持不下去时,舜天府尹赶到,“谢家妇,按《大昭律》敲登闻鼓是要杀威受刑的,你可知道?”
宋旎欢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回禀大人,我夫君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臣妇愿尽快受刑,早些开审!”
“来人,行刑。”
府尹抬手做了个拿下的手势,衙役们立即将她架起。
“等一等!”
频伽浮玉及时出声,挤到了人群前方,沉声对府尹道:“刘大人!
谢翰林一日未定罪获刑,姜氏一日就是朝廷命妇,当众对官眷行刑怕是不妥吧!”
“敲登闻鼓既是要当众行刑。”
“那是民女敲鼓,刘大人几时见过命妇敲鼓了?谢翰林若是无罪出来,得知夫人被这样折煞,脸面放在哪里?”
频伽浮玉语速极快,据理力争,“刘大人你莫要糊涂!
臣子状告宗室律法没说明要关多久,民女敲登闻鼓要行刑,可没说命妇也要行刑!”
关心则乱,频伽浮玉并没有注意到那舜天府尹挤眉弄眼的暗示。
正僵持着,宋旎欢开口道:“频伽少丞不必再为臣妇多言。
臣妇既然来此,便做好了准备。
开始吧!”
此时此刻,频伽浮玉对谢云霁生出了切切的恨意。
明明翰林院的职位清贵、远离世俗纷扰,与他们谢家百年来的清流声誉相得益彰,但这个人却非要卷入皇权斗争之中,连累得自己的妻子也无法安宁!
他的脸色甚至比宋旎欢还要苍白,牙齿紧咬,正准备冲上前去将她夺回来时,那位舜天府尹适时地拉住了他的衣袖,神色隐晦地向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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