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受了伤,但总归是留住了她。
况且经过此事,她应不会再想逃离他身边了罢?
伤口突然抽痛,俊美公子蹙了蹙眉,唇角却攀着笑意,眼中浮现出的兴奋如同面对猎物即将入套。
这个女子,真是有意思的玩意儿。
谢云霁这伤一养,就养到了年关,年底官员们都向圣上呈上贺词和奏表,谢云霁却起不来床。
宋旎欢心中愧疚不已,一时间也无心去想离开谢府这件事了。
整日与他居在一处,夜里二人最开始是分榻而眠。
但有时夜里他需要翻身,却因她宿在旁边的八仙榻上不便叫醒她而自己忍着,多日以来伤口长势欠佳。
他又不喜旁人近身,据身边的小厮谢茗说,谢云霁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除了他谢茗,并无身边近身伺候的人。
宋旎欢很是震惊,这样的门第,一般在郎君十四岁左右就会安排年长些的丫鬟教习敦伦之礼,收了房后便近身伺候,谢云霁二十有二了,竟没有通房?甚至连贴身婢子都没有!
……
宋旎欢还是官宦独女时,父亲和哥哥房里都有几个长得好又用的顺心的大丫鬟。
她那时懵懂,后来入了欢场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见眼前那些恩客,即使是清高的文人,也少不得狎妓寻欢。
她本以为的常事,在谢云霁这里彻底被打破了。
他的确是世间难得的好儿郎,放弃了社会赋予男子天然的权力。
这样的男子千百年来都出不了几个,那仅有的几个也都被写进了话本子里供未出阁的女子肖想。
没想到这样的好儿郎便被她碰上了……
思量再三,她便决心与他同榻而眠了,只是中间隔着好大的空隙,还有一床叠好的被褥。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睡相很好,却在很多个清晨发现自己将谢云霁挤到了床沿上,他虽不算健壮,骨架却不小,整个人缩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甚是可怜。
宋旎欢这样想着,又不自觉地想到昨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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