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男子千千万,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然而,娘子是不会听她的话的。
楚长秦盯着紧闭的院门许久方才松了一口气。
那哑女果然说话算话,未叫他再在平彩霓跟前卖色相。
其实平彩霓之所以单听琴声便能睡着,也要归功于楚长秦连日来的配合,琴声和他总是同时出现,才叫平彩霓去相信梦境的说法。
皎月中天,竹林中的琴声已经戛然而止。
素雪从竹林中走出来,向楚长秦道:“世子爷,娘子已经先到花厅等候为世子爷授课了。”
今夜不为学琴,为试探。
舒吭在花厅已将琴架摆好,琴弦调试完毕,端坐琴凳上等候楚长秦到来。
楚长秦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小笼子,笼子中一只粉色兔子。
舒吭旋即露出欢喜的神色,又有些不可思议。
“这只兔子送给你,你喜欢吗?”
“粉色的兔子,你没见过对不对?”
“它原本是一只白兔,我见你总喜欢穿粉衣,想你大概最喜欢粉色,于是让织染房的师父特意给这只兔子染了粉色,喜欢吗?”
楚长秦不停说着话,眼睛始终盯着舒吭的面容看,他在她脸上寻找着他心中想要的秘密。
是的,一切如他所想。
哑女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他,她喜欢,她高兴,她激动。
舒吭点点头,一脸含笑,表示她喜欢,她很喜欢……
“这些日子和你学琴,我没什么好感谢你的,所以这只小兔子送给你,全表心意。”
楚长秦说着,将笼子递到舒吭跟前来。
舒吭捧着那兔子,笑得心无城府。
他竟然知道她喜欢粉色的兔子,还让织染房师傅特意染了兔子的毛,如此用心……
舒吭抬头看楚长秦的脸,这张脸和三百年前周兆伦的脸一模一样。
这个人和三百年前那个人一样的用心,只是那个人别有用心,眼前人的用心是真心实意吗?
想及此,舒吭面色僵了僵,而接下来楚长秦的话更让她面色如被雷劈电击瞬间煞白如纸。
他说:“我给这只小兔取了个名字,舒吭,取舒吭一鸣的意思。”
舒吭的眼皮跳了跳。
煞白脸色在烛光中不是很明显,可是神色的僵硬震惊却那么分明突兀。
楚长秦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她对这个名字果然反响非比寻常。
“你虽然还不能说话,可是一年以后等到颜金针给你施第三针,你就能说话了,舒吭一鸣,正合此意,应此景,其实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如你的名字阿莺般,像黄莺一样婉转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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