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嬷嬷与青稞没有想到景砚会去而又返,且回来后似乎醉意消了大半,但人更冷了。
俩人被禁止近身伺候,双双对屋内的月姜投去不放心的眼神。
“嬷嬷,殿下怎么了啊,跟平常这般不一样?”
青稞看着已经猛推门进殿的人,想不通。
叶嬷嬷哪里知道,只好安慰青稞也安慰自己:“男人吗,成亲前和成亲后都是不一样的,望太子妃应付的过来就成。”
这边景砚已经进了殿内,殿内更冷寂,他借着留来起夜的烛火,以及几根长燃的龙凤烛,摸索着朝床榻走去。
不防还没走到床边,本以为早睡的人,骤然在自己床上,在自己眼前坐了起来。
月姜有了动静,今晚的月光似乎都活了过来,一刹那间,月光隔着窗倾洒进来,仿佛给周围镀上一片银光,也将周围点亮了几分。
景砚看清卸了红妆的月姜,青丝如瀑,面容没了胭脂渲染,比寻常清丽不少。
一袭正红牡丹寝衣娇艳似火,本该有浓艳的炽热,却因薄薄如水的月光笼罩,让这绚烂的颜色难得稍显温婉。
一如月姜水润润地桃花眼,若是在平常,里面总无时无刻尽显温柔含情,被她盯上一眼就有深陷其中的危险。
而此刻景砚只能在月姜的眼中,望见整个人神色茫茫然,困倦怠,语气里还微有沙哑地吃惊。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孤的寝殿,今晚是孤的大喜之夜,姜儿是孤的太子妃,孤不回来能去哪?”
景砚说一句话向前走两步,待话说完,已经来到了脚踏跟前,受脚下阻碍,他不再继续往前,只安静、无声地盯着月姜。
近了前,他发现月姜的眼圈周围泛红,脸颊湿漉漉地,委屈之色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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