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绳索解扔地上,景砚才看仔细月姜一双腕子上尽是红痕,有些已经磨褪了皮,露出斑斑外伤。
他打晕人后看着对方醒时太能折腾,防她醒来闹腾,拴绑时才用了拴牛羊的力。
这般经不起皮肉之苦,怨不得这个月国公主口口声声喊疼。
若再知道是谁亲手绑的她,必说不出自己是温和性子的话!
景砚不动声色问道:“知道你是怎么被捆在孤的军营吗?”
“妾心里恐,不大记得了,”
月姜迷惘摇头。
景砚浅浅一笑,抬起手指摩挲了几下月姜脸庞的泪珠,他本想起到一个安抚作用。
不想一触到月姜细腻的脸庞,宛如捧住了块嫩豆腐,两厢交织,让景砚第一次对自己粗粝的手掌有了认知。
他手掌粗糙,宛如被风雨淬炼过的礁石,这是多年来为了国仇,日夜在军营苦练的结果。
眼前女子这一身雪肤,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嫩骨朵,一层一层无不透露娇贵。
她是如何养的?
景砚方要放下手去,对方竟自来熟地托住了他的手,将自己才离了她脸庞半寸的手掌,又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一处。
反观月姜压根没将自己的举动放在心中,全然似很寻常的亲昵动作一般,下一刻端的一脸兴趣。
“夫君,你是想跟妾说吗,妾安静听。”
对方话语真诚,温柔有度,景砚一时竟滞塞了话语。
他认真打量面前女子,虽经过之前遇袭后的颠簸,满头珠钗几乎掉尽。
但没有华丽饰物的点缀,更显及腰青丝鬒黑如漆,其光可鉴,平白增添了几分落难佳人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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