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笑容一顿“攻击性”
唐釉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是呀,它们很有攻击性不是吗每一根枝蔓都在努力占领其他的地方,叶片要尽可能地覆盖领地,追着缝隙里的阳光,连花也要挤挤挨挨的,让自己变得更独特。
大家都在很努力地活着,我喜欢这种努力。
”
他见过海里植物的竞争,很残忍,当一片植物覆盖了一整块水域,其他的植物便被挤压了生存空间,很难生长却也很美。
其实动物也大抵如此,生存相关,大家都打得很凶。
“很有意思的法,大部分人会觉得植物更温和。”
唐釉抱着一大堆花,脸几乎埋在花瓣里了,他注视着青年,觉得他还有话没说完。
但他并没有等到下半句,青年微微转身“我差不多该走了,如果你想花,可以来上面找我。”
“好。”
唐釉抱着一大堆花不知所措,这些花被剪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存活的可能性,现在只是慢性死亡。
但这不妨碍它们很好,唐釉想了想,把花一支一支地拿出来,放进房间里的每一个瓶子。
沈寂宵回来的时候就见这幅情景,房间里零零碎碎地掉了一地花瓣叶片,小水母埋在一堆花里,不知所措。
“哪儿来的花”
他问。
“楼上的人送的。”
小水母头顶站着几片粉粉白白的花瓣,“很漂亮,他人真好。”
“”
沈寂宵的表情有片刻的扭曲,“他人很好吗”
唐釉着小沈,感觉小沈肚子里一汪黑水,精神力嗖嗖地往外冒怨气。
沈寂宵“这家客栈是他开的,听说我过来,收了十枚金币,还要了些寻回来的失传魔法。”
唐釉想了想“可你还是过来住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他觉得沈寂宵没有那么讨厌那位青年。
他在散落的花儿挑了挑,选了支最好的放在沈寂宵手心,自己嗅嗅手指,闻到了残留下来的香气。
“要出门逛逛吗”
沈寂宵问,“最近几日是花神节,按传统,居民会在河里放上自己叠的花灯,祈愿今年的运势。”
唐釉当然答应。
和昨夜迷迷糊糊被抱回来不一样,这回唐釉清醒着上船,才发现小木船窄而长,踩上去就晃得厉害。
他现在反而没有醉的时候大胆了,刚上去,就窝在船头装死小水母至今仍旧没能驯服自己的四肢。
沈寂宵站在另一头,拿起船桨。
“诶”
唐釉缩成一团,“你会划船”
沈寂宵“会一点。”
事实上,在东域这样亲海、多河的地方,很少有人不会水,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总得学一学游泳和划船。
当然会游泳并不能代表他能用尾巴游泳他也算鱼初步驯服尾巴的珍贵记录。
正因如此,他遇到了小水母。
他在船头一撑,小船便晃悠着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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