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有了身孕……”
薛嘉芫沉默了一会,说:“只要她人好好的……”
薛嘉琦倏地转头看她:“什么叫好好的?这样还叫好好的?阿萝那么傻,什么都不懂,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你敢想吗?”
薛嘉芫皱眉道:“阿萝再傻也是个女人,她总要长大的,你与母亲总想让她跟个幼童一样活到老,有可能吗?”
薛嘉琦针锋相对:“为何不可能?”
薛嘉芫气结:“你——”
“好了,我叫阿姐来不是争论这个的。”
薛嘉芫放缓了口气:“阿萝现在在哪里?听说熙王出京了,我们悄悄把阿萝接进府来,孩子……能生下来最好……”
“阿萝不能进府。”
“为什么?”
薛嘉琦看着他姐姐,一字一句说:“当初,阿萝是被父亲亲手送到熙王身边的。”
薛嘉芫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我没有。”
薛嘉琦脸上是淡淡的嘲讽笑意,“疯了的人是父亲。”
“阿姐不在府里,不知道阿萝那天当时如何出府的……明明最妥善的做法是找孙阁老进宫,请求陛下做主,父亲却不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围了熙王府,闹得人人皆知……父亲表面上与熙王交恶,却有人见过他们私下碰面了……父亲在太子府中见过阿萝,我问起时却说没有……”
薛嘉琦越说笑意越明显,“朝堂上出了那么多事情,熙王本来是有可能登基的,结果他拒绝了……阿姐猜猜,父亲心里是什么感受?”
薛嘉芫愣住了,半天她艰难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父亲真的这样对待阿萝?母亲知道吗?”
“怎么可能让母亲知道。”
薛嘉芫站起来在屋子里焦躁不安地踱步,过了好一会,她坐回原处:“你把所有事情仔细讲一遍,我想想我该怎么做。”
院子里停了两辆马车,在平民住的地方很少能见到这种高头大马,小雀非常好奇,围着马车团团转。
梁英在屋子里收拾包袱,把薛嘉萝的衣服全拿出来摆在床上,嘀咕着:“就这么几件衣服,路上不够换怎么办?”
她分神看了薛嘉萝一眼,大声制止她:“不能蹲着,在椅子上做好。”
等在屋子外面的女人走进来:“干娘好了没有?赶马车的催了,说是怕晚上住店不方便。”
梁英利索把衣服包起来,“就好了就好了,我再把我自己的东西拾掇拾掇。”
“您……也要去?”
“孙女身子不便,我当然要跟着去,再顺便看看那个畜生到底披了一张什么样的人皮。”
最后一句话梁英说的咬牙切齿。
女人犹豫了一会,出门了,梁英的干儿子一进来就说:“大哥特意交代我,不能让干娘耗神,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您只需要待在京城,等儿子回来向您复命。”
“但是阿萝……”
女人说:“还有我呢,您尽管放心吧。”
薛嘉萝最近嗜睡,她从睡梦中迷迷糊糊被人扶起来,套上鞋子,不知道被谁牵着手扶上了马车。
小雀搬来板凳站在马车旁边,掀起帘子:“我等你回来哦。”
薛嘉萝睁开眼睛半懂不懂地点头,随后又闭上了。
梁英站在门口,久久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刚刚准备回家,同一个绣房的绣娘快步走过来:“梁大娘快跟我走!”
梁英停下脚步:“什么事?”
“绣房接了个大活,人手不够,我们几天没合眼了,你快来帮帮忙。”
梁英一听,连忙交代小雀看好门,急匆匆跟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少,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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