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上见过的一张面孔忽然跳出脑海。
谢从安睁开眼道:“晴儿,那日在灵堂上跟我说话的老妇人你可知道是谁?”
谢又晴被忽然问的一怔,想了半晌才记起主子说的是哪个。
“那位远房的老人家,若论血缘,可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了。
她出身青溪,嫁的却是咱们明溪在稷峰的没落户籍。
稷峰镇上多举人,却因疫情之灾被灭,再没人记得几个名字。
传言说她老人家一生坎坷,刚嫁去稷峰就遭遇大疫,新婚丧夫,公婆亦瘫在了床上。
她侍奉二老,且独自养大了家中幼弟和夫家的小妾之子,难得的孝悌有道,亦被赐过贞洁牌坊,所以在族中便被敬重的很。”
“记起来了,”
谢从安了然,“是那个牌坊嫫嫫。”
谢又晴点点头,瞧着主子疲惫不堪的样子,欲问又止。
谢从安沉默了片刻后抬手再敲车壁:“我要知道爷爷与那位牌坊嫫嫫的交集过往。”
绥宁是很早之前爷爷偶然提起选给她的字,这件事连府上都没有人知道。
可惜那时她情绪崩溃,并未多想。
此间之事,尚要耐心琢磨。
爷爷被害,去的仓促,他们祖孙之间沟通未尽。
她要抓紧时间为爷爷报仇,哪怕将康州搅乱,她也要将爷爷所有吩咐过的事情都解决掉,不让他留下任何遗憾。
“快些将这里忙完,咱们好回长安去吧。”
谢又晴的一句感慨又惹得谢从安鼻子发酸。
记起走前匆忙见到的最后一面,她偏过头去,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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