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
郑和宜将人喝住。
茗烟低着头回来,瞥了推自己的谢又晴一眼,诺诺道:“外头,有人……来……寻公子。”
子骞才说这几日有些忙,郑和宜一时想不出有谁会来侯府寻自己。
身后忽然传来谢从安的声音:“今春来的急,外头一连几日都热的心慌,好容易这会儿太阳落山,凉快些了,宜哥哥不如在院里小憩一会子,我去替你去打发了可好?”
她说着已起身迎了出去。
茗烟又急又怕的样子实在古怪,郑和宜瞧出不对,也跟了上去,行到前厅,顿时明了。
“晋王大驾,不知有何贵干。”
谢从安说的话都带着冷气,也已经用尽了她的客气。
经过这一年的来往,两人也算得是相熟了。
晋王自然明白谢从安的脾气,可惜他此番是有求于人,不好翻脸,只能压着火,掂量该如何回应,拿捏之间,一瞧见郑和宜的身影,顿时喜笑开怀。
郑和宜极为自然的落在了副座。
晋王愣了一瞬才记起这府邸姓谢,于是勉强着收了些架子。
谢从安低头剥着瓜子,听晋王叽里呱啦的与宜哥哥诉着苦,话到最后还发怒道:“围猎必然杀生,年年都不外如是,怎么今次就要念经作法,还要选什么八字适合之人,跪满七七四十九天的菩萨……这些混事闹起来,亏他们怎么讲得出佛门清净,佛法自证的话来。”
她强忍着笑,心里早已乐翻了天。
她此次出去就是要给这厮添些阻碍,让他忙起来,也能少找侯府的麻烦!
郑和宜对晋王安慰一番,最后应了他同往围猎帮忙,才算将此事了结。
将人送走转回,他远远瞧见庭中座上小小的一团。
谢从安抱腿窝在黄花梨木的宽阔高背椅上,下巴置在膝头,笑的像只小狐狸,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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