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又敲了一阵。
谢从安想说索性装没人算了,才刚举起手指,只听外头低声道:“方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是乖乖将门开了,不然明天见不到儿子可就好不了。”
谢从安快速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只见男子掀开了布帘往这里看来。
一个小脑袋挂在他腿上,好奇的瞧着自己,面上仍是怯生生的。
小脸冻得通红,鼻涕已经擦去了。
他见院子里的两个大人都看着自己,愣了愣,接着便垫着脚尖伸手要抱。
男子瞥了眼院角的房间,谢从安点头闪身躲了进去。
里头竟然是厨房。
大灶前的柴火不少,只是炉火已半熄了,案上摆着几盘菜肴有些眼熟。
外头传来开门的动静,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人就被请进屋来。
孩子在厅中仍是咿咿呀呀,那几句模糊的低语就更听不清了。
忽然布帘一掀,女子又入了厨房。
谢从安靠在墙边懒懒的看着她。
女子别过脸去,揭开水缸,往满是油花的锅里添了几瓢冷水,又往灶里塞了把柴草。
应是经了前些日子的雨雪,柴草受了潮,冒出些黑烟,呛的女子咳嗽两声。
门帘下闪过一抹绣满花纹的衣角,谢从安目光一凝,腾身而起,轻轻落在了梁上。
布帘挑起了一角,对方被那烟气呛了一口,退却半步停在了门前,随后有清晰的话音透了过来。
“你那个姐姐如今怎样。
可寻到人了?”
女子道:“奴家已写了信回去,只说奴近段身上不好,要请她来帮我照顾宝儿。
姐姐自来疼爱宝儿,见了信必然会来。”
对方冷哼一声,“你倒是会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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