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满是戾气,漫不尽心的拨了拨指尖镶了宝石的黄金护甲,慢条斯理道:“环山常年积雪,山险路滑,游人为赏其景,偏于道路之外失足跌落也是常事。
叫乌衣卫安排人去瞧瞧。
谢侯为国操劳,咱们不可寒了老臣之心。”
林中难行,缓步上走,空气又更冷了几分。
初时疯跑的一身热汗很快就散去,谢从安庆幸方才未解披风,见韩玉来回搓着手背,便问他可带足了御寒的衣裳。
一抹红影从身旁潇洒而过,留下一串娇俏的笑声,“自然带了。
我赢了。
哈哈。”
“等我。”
韩玉跟着窜上了露出的一段小径,紧追在其身后。
谢从安笑骂一句赖皮,忙也驭马跟了上去。
某处宫殿的暗室中,方才那姿容潇洒的少年正单膝跪地,等待示下。
东南靠梁的高处开一角小窗,透入的白光直直吹落于佛像前的蒲垫。
佛龛旁摆着一雕花阔椅。
王砅身披乌衣玄文的宽袍,面目半掩在光影之后,手中正把玩着一只打磨细致的玉质酒盏。
通体碧绿温润的成色在白光照耀下盈盈透亮,色泽如初春芳芽,盛夏碧水,润的能安抚人心虚浮。
“那女人得了消息自然心虚,你静静等着便是。
此次离了宫城在外,依她的蠢招,多半会动用乌衣卫中的人手,此举正方便我们探清虚实。
你就先行记下人头,往后我们再做安排。”
少年领命,想了想还是又开口询问:“对方如果杀了谢小姐,我们岂不失了一枚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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