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虽将信索交由她打理,薛阁主却着实不好相与,暗中阻拦不算,抓着机会便对这些人以钱色相诱。
早先实在无法时,她曾照着家主的杀伐手段,对这些人大动一遭,想不到竟也有了些用处。
只是她也因此受到鄙视,亦被义父冷落了月余,仅因下长安送信才得见了一回面。
这些时候,信索报上的消息已日渐减少。
义父被杀,信阁又起动荡,这几日回来的消息也只剩下偶尔的几条了。
想起义父家的那对母子,裳荷只觉喘不上气来。
她瞥了桌上方才贾殊用过的茶盏,棕色的瞳孔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她抬手从桌角旁不起眼的小盒中捻出一颗石珠,投入窗棂旁的细孔,闭眼听着细微的声响落下去,不多时,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外的人声低沉,“正如高师吩咐的,最后那位也已经开口了。”
“好。”
裳荷贴在靠背上长长舒了口气。
她若按旧法继续管束,只怕也能剩不下多少堪用之人,仍须想些别的法子才是。
裳荷推开门,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弯刀,忽然笑了笑。
家主说的不错,女儿家既不被看好,又为什么非要去争他们的认可。
那仆从一直在门边候着,正拿不准是否离开,忽见她出来,被吓了一跳,又见她罕见的笑了,顿时惊得张大了嘴。
裳荷睨他一眼道:“去地牢。”
信阁的地牢座落在逢卿垸角落的花园中。
说是个花园,其实断壁残垣,灰墙土瓦,乱蒿遍地。
一派高雅书香的信阁地界上能留存这样一个颓败的花园,应是说不过去的,谢从安却对此很是喜欢,也觉得尹羿是个实在的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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