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那些别扭,只是等到离开长安也未得机会再见,直到听说皇帝赐婚他才慌了,慌的忘了身负的秘密机要,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跟上了那路北上献贡的人马。
如今人已见到,或许,他也该回去了。
想到那句“我不是你的谢从安。”
王曦又抬眼看了看她发髻那支温润桃花,跟着微微偏头,想要眨去眼眶间的陌生酸涩。
未等到回答的谢从安在一室的温暖中昏昏欲睡。
韩玉过来探望时,这两人一个窝在炕上睡颜恬淡,一个在墙边高椅上跷脚抱臂,闭目舒养。
如此登对的一对璧人却要分开,任谁看了也要忍不住叹气的。
忽然,一簇目光似箭,方才还在闭目养神的世子眼神犀利的望着此处,韩玉连忙行礼退去了外间。
塌上的笙歌已经睡着。
韩玉探了探她额头温度,紧了紧衣角在一旁坐下。
他右手抚上胸口,靠着墙壁出了一阵神。
不知过去多久,呼啸的风雪间隐隐多了人声。
内室的二人也同时睁开了眼。
谢从安与王曦相视点头,一同往门口走去。
浅眠的韩玉也醒了。
只有笙歌因伤势和体力消耗,此时在药效下睡的深沉。
王曦贴近屋门,谢从安靠近榻边,示意韩玉看顾好她。
外头忽然传来人声:“此处天寒地冻,屋舍简陋,还请谢小姐随小人下山回宫。”
谢从安想也不想就顶回一句,“是请我下山,还是请我去死?”
那噎死人的劲儿惹得王曦当场笑出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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