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轻问带着讨好,问的是谁,一屋子都知道,却没人敢说话。
又等了片刻,茗烟战战兢兢的朝着郑和宜挪近一步,攥了细帛的手空悬着。
推也不是,拉也不敢。
好在这水晶人儿终于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睁开了眼。
墨色的瞳孔深得似两片幽潭,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将眼睛闭上。
茗烟有些局促道:“公,公子方才,沐浴,应是,是,累着了。”
“前几日都吃了些什么?”
茗烟一时被问的愣住。
谢从安耐着性子又问一回,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不,不,知道。”
茗烟忙着摆手,嗓音跟着发颤,“公子,公子那里我也少能过去。”
气氛本就古怪,此时又多了惧怕,谢又晴已做好准备迎接怒火了,却见小姐默默端起一旁的粥碗,柔柔劝了起来。
“知道你没胃口,但多少还是用些饭吧。
生了病若还不好好养着,便会虚耗许多精力,等往后再想好,便是费心费力也难得如初了。”
小丫头一时惊落了下巴。
再见郑和宜竟然也睁开了眼,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站去了小姐身后。
边看边在心中感慨,什么人啊,竟然连生病都这样好看。
谢从安捧着一碗细润白粥,一字一句的认真劝说:“不论你想做什么,都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做。”
红唇饱满,微翘的唇角在说话时有种自然的俏皮可爱。
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反而让听的人莫名踏实。
恍惚之间,郑和宜记起五岁那年刚入宗学,时方入秋,渐渐的昼短夜长。
学后他总爱去娘亲房中趴在她膝头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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