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回得这般干脆,裴成远挑眉。
严之瑶似乎是看见少爷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赶紧又解释:“上次你说过的。”
“我说过?”
“嗯!
你说过陛下虽然多疑,但姑且也能当得起百姓一声明君,”
她道,“你说的话,我都有记着。”
除了不讲道理的。
不过这最后一句,她抹去了。
她说得太诚恳了,诚恳到裴成远紧急回忆起他对她说过的话,竟多少觉得自己都有些卑劣起来。
所以,他干脆就继续卑劣了一把:“好好说话,别拍马屁。”
“……好。”
严之瑶垂了眉眼,便就显得温柔娴静极了,任人拿捏的模样。
裴成远拧眉,勉力板正了脸,斟酌片刻才道:“三年前,陛下龙体抱恙,太子侍疾在侧,不久,却传出了东宫结党营私的消息,陛下勃然大怒,一连处决了一众朝臣,更是险些废黜太子。
从那之后,东宫如履薄冰。”
严之瑶第一次听说,三年前,她还在岑州,京中竟是生了这般大事?
也可能是她年纪小,再者说这些朝中事除了兄长偶尔念叨些有的没的,父亲从来不会与她提,她也没兴趣知道便是。
如今听来只觉震惊,亦是隐约可想当时动荡。
太子,乃是大桓储君啊,陛下竟然是动了东宫易主的心思,该是何等严重。
只听裴成远继续道:“最后太子自囚于东宫,从此概不见客,亦不再上朝。
直到——直到去岁严家父子国葬,应礼法,司天监奏请东宫主持,陛下亲自拟旨,方出。”
“……”
静默了半刻,严之瑶撇去了中间那句严家父子国葬,没叫自己沉沦。
只是单单拎了一头一尾又过了一遍。
难怪,难怪她曾居于太后宫中,却从未听过太子来请安。
原本只以为是太后娘娘喜静,宫里人大多遵循,却不知竟是如此。
到底是她闭目塞听久矣。
到这里,严之瑶也才终于有了些头绪:“所以这次,南戎王说是要与大桓修好,实际上,却是想挑拨陛下与东宫的关系?”
一抬眼,瞧见少爷似是默许了她的猜测,所以,她大胆地又往前走了几步:“可是……可是我以往在岑州的时候,一点都不知道你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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