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嘁一声,忽然起身走出课桌,直接兽化。
阿拉斯加棕熊的庞大身躯,将课桌间的狭窄过道堵得结结实实。
王晏宁才不惯他病,一跃跳过课桌,也落在过道,短短几秒,刚果狮和阿拉斯加棕熊近距离对峙。
胡灵予将目光从脾气爆裂的大型猛兽们身上,移向最后一排的空桌。
从昨天出事到现在,傅西昂一直没来上课。
“估计被带回家里反省了。”
路祈随他一起往后看。
胡灵予正琢磨傅西昂在哪儿呢,闻言惊讶地看向梅花鹿:“你怎么知道?有内线?”
路祈乐了:“有啊,不就是你。”
胡灵予茫然地眨眨眼。
“不是你说傅西昂他爸都来了,还在走廊里把他打得很惨,”
路祈讲着胡灵予曾经跟他“预言”
过的,而后忽然又一声叹,“不过你这个预知梦可没有期末考划范围那次准,通报批评和退学可差着一百个记过处分。”
胡灵予总算听明白,路祈是把这次的事当成傅西昂退学事件了。
“不是这回。”
可是说完他又含糊了,因为无论是遥远的记忆还是朦胧的梦境,傅西昂被退学的具体时间点都没有那么确定,“应该不是吧……”
路祈略微挑眉,耐心等着听。
“傅西昂被退学的时候,我记得是二年级已经上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开学还没一个月呢,”
胡灵予努力回想,“而且被他打的那个同学重伤,住院了好久才痊愈。”
“傅西昂打人的愿意你还记得吗,”
路祈顺着话头,很自然问,“和社团面试有没有关系?”
“肯定没有,”
虽然到现在胡灵予也不知道傅西昂为什么疯打人,还下那么重的手,但盘一盘逻辑也知道,“他打人的时间就不是刚开学,社团早定完了,而且他当时加入的也不是读书会,这回是故意跟我找茬……”
说着说着,胡灵予忽然察觉哪里不妥。
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路祈似笑非笑:“怎么不说了?”
胡灵予咽了下口水,再说,再说就露馅了。
“当时……”
路祈玩味着小狐狸的用词,“是哪个‘当时’?”
胡灵予抿了抿嘴唇,僵硬微笑:“梦里。”
路祈歪头,单手撑在书桌上,漂亮的眼眸里,流转微妙:“我怎么听着你的语气,不像在说梦呢。”
胡灵予心里一颤,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问,那像什么?”
路祈低声细语,懒洋洋的。
他越这样,胡灵予越觉得危险。
问?问就是给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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