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徐有财的二女儿徐梅找到了一个好婆家,因为那个婆家在江淮一带相当有势力,徐梅担心自己会被婆家的人看轻,就想了个办法把徐莲的嫁妆给侵吞了。”
“担心被婆家看轻与吞掉自己妹妹的嫁妆有什么关系?”
李景裕好奇的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女人在夫家的地位,跟娘家的权势和支持力度绝对密切相关。
殷实人家嫁女儿准备的嫁妆,小到马桶、床柜、妆匣,大到棺材都会准备好,让女儿哪怕不花夫家一分一毫也可以过很好,这样在夫家才有底气,不用看当家人的脸色过日子。
这嫁妆不仅仅是为了让女儿过得更好些,贴补家用,或以备应急,还是在为女儿争取在夫家的地位,嫁妆多可以显示出女方家的权势。
所以哪怕是普通的老百姓家都会东拼西凑的,为自己的女儿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所以女人们都会非常重视自己带到夫家的嫁妆。”
李全彬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李景裕点了点头。
“于是这徐梅就偷偷的骗徐莲签了卖身契,签了卖身契的徐莲就不再是徐家的人了,所以徐梅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属于徐莲的那一部分嫁妆占为己有了……”
李全彬接着道。
“唉!”
李景裕叹了一口气,口中念道:“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
姐妹二人不能容啊!”
李全彬心中一惊,这裕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用功读书了,这句话可是改自《史记·淮南衡山列传》的,据记载:汉文帝之弟淮南厉王谋反事败,被徙蜀郡,途中“乃不食死”
。
孝文十二年,民有作歌歌淮南厉王日:“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
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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