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唇角勾起,冷眼看着永宁侯的样子,将他所说的每句话里的关键点都记在心里。
见他有些说偏了,她才开口往别处上引,“顾世子宛如皎皎明月,虽说脾性的确是怪了点”
她咬咬唇,做出一副不忍状,“他幼时性格便这样吗?”
永宁侯身子一僵,暗暗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女子的单纯眼眸,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个大概。
总归是嫁进他们侯府来的,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又牵扯着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永宁侯不太想开口。
就在永宁侯低头思忖之际,单纯懵懂的杏眸闪过几丝恨意,不过很快又被压了过去。
顾淮走近,见到不该出现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院子里,“你怎么又来了?”
几日来,他这个胆怯的父亲,稀了奇的总是在他的院子里。
余安瞳孔有些微缩,悄悄吁一口气。
她太大意了,一心想要追问曾经的事情,竟然连顾淮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想到永宁侯方才那副犹豫的神色,余安轻轻眨了下眼睛,她知道永宁侯还是无法完全信任她。
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说出自己与顾淮之间有情义的话,更是无形中表示自己对顾淮十分孺慕,借此来获取永宁侯的信任。
但言语终究没有行动来得可信,看来她得演得再逼真些,再可信些。
顾淮对永宁侯向来不客气,准备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赶人。
余安咬咬牙,起身走到顾淮前面,估计着身后的永宁侯视线,从背后看去,她与顾淮举止亲密,实则二人中间隔了一步远。
她刻意柔下嗓音,熟稔地接过顾淮手里的东西,像是这种举动做了无数遍,亲昵而自然,“这是什么东西?”
顾淮挑眉,几日没见她,竟然换了个性子?不张牙舞爪,骂他畜生疯狗了?
但他没当着永宁侯的面说这些,只道:“一些药。”
余安手一顿,瞥一眼,果然是她的药。
她不禁有些好奇,买药这种小事交给旁人去做便可,他怎么好端端地给她买药,不对劲。
一种奇怪的感觉迎上来,余安不禁又想起了那个雨天,满身狼狈的顾淮将她嘴边的簪子狠狠甩开,题到一边,样子暴虐乖戾。
可看到她血迹斑斑,遍体鳞伤时,他又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深深望着她,但余安确实从他那双眼睛中看出了心疼。
那时她才真的确定,顾淮是真的对她不一样。
那般嗜血如命,肆意折辱威胁她的一个人,竟然对她生了情意?
听着就让人发笑。
不过此时余安却觉得,也许这是老天少有地助她。
顾淮亲自去给她买药,也是因为情吗?
余安就这么仰着头望着顾淮,从永宁侯的视线看去,姑娘清瘦的肩膀罩在宽大的双肩之下,还真的生出了几分郎情妾意来。
他心里的犹豫慢慢放下了。
眼看着到了宴会的日子,陆允时还在大理寺翻着卷宗,他看着手里的玉佩,眼底藏着风暴。
前天查到的一个线索,将先前所有的线索全部颠覆,将他弄得心烦意乱。
为此,他甚至差点和荣亲王争执起来。
作者有话说:
贪狼一般的吻【新增
几日前。
荣亲王告诉他,西域翠峰岭的十里之外,几十里之外,他都派人搜查过了。
只要是落户在那些地方的人,每个都问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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