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行礼,“属下正是。”
她弓着身子,两手作揖,迟迟得不到对应,不禁偷瞄了一眼,上端的陆闵好似在发呆。
陆闵的确愣了神,太像了,那眉眼间的神韵太像虞桉了。
转念间,陆闵似乎知道为何陆允时从不近女人的身,却与这个叫余安的女子纠缠不清,原来竟是这般缘由。
陆允时将余安当作虞桉的替身了,倒也难怪,毕竟连名字都如此相像。
可就是这么巧,才会让陆闵笃定面前这个叫余安的女子,心怀不轨。
“我已知晓你的身份,不用再弄虚作假,你到底是谁的人?”
余安紧张地握了握拳,陆闵果然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可问她是谁的人,她又该如何作答呢。
背后无人?怕是鬼都不信,就连陆允时都一直以为她与顾淮有牵扯。
顾淮
余安垂下眼,心里苦涩,看来老天帮她抉择了。
她轻声道:“属下是顾世子的人。”
陆闵凝视着余安,似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不过亦真亦假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区别。
陆允时的性子,他这个做父亲一清二楚,只要他认定的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逆子将这名叫余安的女子看得极重,他也不能贸然动她如若不然,怕是会彻底毁了二人间那点绵薄的父子情分。
既然暂时动不得,也只好让她自行离去,也算是饶了她一命。
陆闵翻看着公文,“那便敞开天窗说亮话。
你心怀不轨,身份卑微,与他不配,念在你也没铸成大错,尚且饶你一命不予追究,只要你自行离去便可。”
来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余安明白她应该低眉顺眼地答应离去,这样才能息事宁人,安全离开陆府,然后理所应当去找顾淮。
可是陆闵那句“身份低微”
“与他不配”
却像是一根刺般,扎入她的骨血中。
所言是事实,可心里却无端涌起了一股怨愤,在怂恿着她反击。
身份卑微,可当年她活得比谁都风光无畏,而与陆允时不配,但他们还未出生时便定下了婚约。
陆闵曾经恨不得宠她上天,不做儿媳做女儿,可后来又亲手一道圣旨将她打入地狱,如今又口口声声称她“身份卑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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