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阿楠抱着他,头靠在她怀里,她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这么烫!
他长手长脚,没人帮她,她连背他的动作都做不到。
再这么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傻了。
阿楠两只手箍住在他的胸前,拖着他走,徐宴湛两只手两只脚拖拉在地上
阿楠看着她走过的路:“....”
下过雨的村庄,湿润的泥土留下两道长长的印记,莫名像凶杀现场。
她看到一块石头,把阿湛拖到石头上,让他的背靠着石头,阿楠叉着腰喘了几口气,蹲在他两腿之间,从地上拿起他的肩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抱着他的两腿,手撑在地上,尝试了很多次,才勉强把他背起来。
他实在太高了,脚踝还在地上拖着,两只脚一直滑在地面,一只鞋早就不知道掉在哪儿了。
把他拖到大门的时候,阿楠的两条腿直打颤,跪在大门前,“孙姨,孙姨---”
徐宴湛昏睡了好几天,在他昏睡的这几天,仍是大雨天。
水漫到小腿,阿楠做完活路将裤脚挽到膝盖,回去的路上才知道镇上的天气更恶劣,暴雨把路都冲垮了,河水漫出来,住在河边的人家遭了殃。
村长绕着家家户户喊,每个村里的年轻人集结到一起,前往镇上救援。
他还在发烧,应该不能去吧,阿楠端着手里的饭,菜一口没夹。
爷爷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哼!”
阿楠知道坏事了,赶紧夹了一口小菜放到爷爷碗里:“爷爷,你多吃点。”
爷爷这才拿起筷子:“别想嘞,刚才就见他跟着部队走了。”
“什么?”
自己的孙女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下这么雨,二十岁到三十岁以上的才能去,每个村还必须到50人。”
奶奶看见阿楠的眉毛皱成一团,在桌子下面踢了踢老头的脚面上和蔼说道:“阿楠啊,他年轻力壮的,休息了好几天,刚村长看他的时候,他刚醒,听说是精神挺好的,没什么事。”
“哦……”
她往嘴里填了口饭,吃的食不知味。
暴雨没有停的趋势,镇上就更不用说了,阿楠两只手缠着棉线。
“阿楠,线打结了。”
“哦哦”
,她赶紧集中注意力。
奶奶在另一头把棉线缠好,“要是想去看看啊,趁着你爷爷在打盹,就赶紧去。”
“哦”
“啊...”
阿楠咬着嘴角,思考了几秒,把棉线扔在地上:“那我去镇上看看,主要是阿湛他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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